」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閻玉雖然受過日本鬼子的強暴,他她不能算是「過來人」,她自認為還是個沒過門的大姑娘。眼前的一切,讓她即突然又驚異,有一種動物,叫斷尾求生。日本人剖腹自殺割肚子的事她也聽過,可是自戕割下那事兒的事她則聞所未聞。眼瞅着那一截狗腸子似的東西橫在她眼前,閻玉噁心的轉過臉去。
趁這機會,賊飯島不失時機地一步躥出去十幾米,然後撩開兩腿,一頓沒命的狂奔。飯島不像井上,井上已經喪失了奔跑能力,而飯島的雙腿無損,儘管他此時丟了幾個手指又自戕成太監,求生的**戰勝了疼痛,而且經閻玉一句話提醒:他要回家,回到日本老家,見他的爹娘和兄弟姐妹。他們也在等着他的歸去,他不能死在異國他鄉做孤魂野鬼。
水秀懊喪地埋怨王小羊為什麼不開槍或是用刀殺了這個日本鬼?王小羊則說沒有姐的吩咐他不敢動手。倆人爭得不可開交,閻玉笑說:
「算了,留着讓他再活幾天吧!早晚還不是盤中菜。」
躲在一旁戰戰驚驚偷看「戲」的趙忠國此時更像是一個沉緬於劇情而不能自拔的戲迷,表妹的幫手個個梟勇,那個貌不驚人的小丫頭竟然身懷絕技,一把鋼刀,百步(十五米左右吧)穿楊,出手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還有那個小伙,腿腳靈便,武藝高強,一個小小的日本小兵飯島豈能是人家的對手?泱泱大國,源遠流長,他突然又感到做國人的驕傲了。可惜,一步失足,那時他認為中國必敗(現在也還沒看到希望),所以才認賊為父、做了愧對祖先的腌臢事。
閻玉冷對她的表哥說:「去吧,飯島跑了,你的情報也失去價值了。」
水秀照例給了趙忠國三個袁大頭,趙忠國千恩萬謝地走了。
閻玉不由暗嘆:做人不能做漢奸,挨國人罵,新主子也看不起,豈止是看不起,從心裏壓根就蔑視、厭惡、不信任,人活到這個份上,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