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島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當前急需做的事就是撒腿就跑。皇軍的面子重要,生命比面子更重要,以後機會有的是。飯島也不含糊,一個就地十八滾,人早出去七八丈開外了。他估計差不多是出了敵人的小包圍圈了,一個鯉魚打挺飛躍而起,翻身就想開跑。人是起來了,但第一步尚未邁出時,只見眼前一團亮光襲來,飯島畢竟是學過幾天真本事,拳腳利落,急忙伸手去接。原來是一把飛刀,刀子豈能接得住,可憐飯島的右手五個手指頭中有兩個半被齊齊從中間斬斷,最終刀尖到鼻子上時已成了強弩之末,只刮去一點鼻尖尖。幾個手指換一條命,飯島叫一聲好險,兩個半手指頭保住一條小命,算來還是值得的。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飯島咬牙挺住巨痛,左手緊緊攥住右手斷指處,又朝向相反的方向沒命地狂奔。大概跑出去二三十步的光景,前面一個人影又擋住他的視線。飯島借月光仔細一打量,是個女的,遂把驚慌換成沉着。心裏說,別看老子壞了幾個手指,收拾個娘們還綽綽有餘。說時遲那時快,飯島飛起一腳,朝那女子面門上踢去。
女子正是閻玉,飯島不知高低,碰上閻王真爺了,還能有好結果?閻玉輕輕往旁邊一閃,躲過飯島這一腳。冷冷一笑,問道:
「閣下請留下姓名。」
「怕你個鳥?」飯島冷冷一笑,為報斬手之痛,他反正是豁出去了,怒道,「老子就叫飯島!你一個臭娘們能把老子的*咬去?」
閻玉拍手道:「好,痛快,像個男爺們!認識本閻王嗎?」
飯島不解,怒問:「閻王,什麼閻王?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追殺我?」
「冤是沒有,仇卻不小。而且也不是追殺,不是本閻王小看你,你還沒那個資格,今天純粹是碰上了,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吧?」閻玉話音一轉,厲聲問,「三年前無名河邊那間小破屋子的事,想必閣下還有影響吧?」
飯島的腦袋「嗡」地一聲,幾乎沒響個炸雷。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便宜好沾。十個大鬼子男人,**了人家小姑娘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這下好,閻王爺找上門來了吧。人家是有備而來,飯島情知這一關難過,但也不能輕易就低頭認輸、引頸就戮,起碼還要做些無謂的掙扎吧。
飯島不服,脖子昂得高高的,反駁說:「記得又怎麼樣?當時又不是我一個人,你本事大,難道你把所有人都殺死?」
閻玉冷冷一笑說:「你儘管放心,他們活不了幾天,你機會好,先走一步。活到最後的人惶惶不可終日,恐怕嚇不死也會得心臟病。」
「牛逼不是吹的,有本事先殺了老子。」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殺就殺,還有什麼話講?」
「當初那個女孩你們為什麼不先一槍打死?」
「讓她享受一下人生啊,還沒體驗一下做女人的樂趣就死,多可惜!」飯島忍住手指的劇痛,耍起了**手段。
「如果是我們中國人跑到你們日本,讓你的姐妹或是你媽遭受此奇恥大辱,你也會這麼想嗎?」閻玉不想讓這個歹徒輕易就死,她要從精神上讓他受些折磨。
「當然,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那個王八蛋。」飯島稍停又譏笑道,「不過我想問一下女士,即便你們支那的男人有那種雄心,他們有能力漂洋過海光臨我們大日本、和我們美麗的大和女孩尋歡作樂嗎?」
「去得了去不了那是早晚的事,我們暫且不說。飯島我問你,你還想回你們的小日本嗎?」
「我想____」飯島觸到了痛處,他一直最擔心的就是此事。他突然像狼一樣乾嚎一聲,然後轉過身來換了另一副口氣說,「閻王,我承認你就是閻王,是那個可以主人生死的閻王,可是我飯島不怕。不是不怕閻王,是我不怕死。我從娘肚子裏生下來沒向人說過一句軟話,你聽好了,我們大日本民族從來都不屈膝投降、貪生怕死當日奸,即便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好吧,既然你來索仇,誰犯的事就懲罰誰吧!」
飯島說罷,從剛才那位偽兵死者身上拔下鋼刀,隨之用血糊淋琅的手迅速脫下褲子,「噌」地一聲割下那事兒,扔到閻玉眼前,道:
「誰做孽誰該死,你的仇我的替你報了,你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