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頭兒(不知叫啥名)喝叫其餘兩個鬼子說:
「一槍的放翻了就行,他媽的給老子聽好了,只准放一槍,如打不死,就用刺刀的幹活,總之是不要浪費子彈!兩個破支那人……」
兩個鬼子一老一新,老的那個是個兵油子,幹這活有些年頭有些次數了。他把那顆準備要用的子彈揑在手裏不停地在鞋底子上磨擦。新兵不解,問道:
「歐匿醬,貴方は何をしているの?」(老哥你在做什麼?)
「子彈頭磨禿了,見肉就炸,這樣讓死者少受點罪。」
「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好。」
「好?好個屁!支那人殺一個少一個,我才不管那些呢!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槍打不死,那些垂死掙扎的面孔老是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害得我晚上常做惡夢。」說完,老兵油子不由自主地偷偷朝黑呼呼的四周看了看。
「原來是這樣啊!」新兵蛋子略有所悟的說。
「記住了兄弟,照着後腦勺扣板機,不要離得太近,也不要離得太遠,總之是當心血濺到你身上不好洗。」老油條有板有眼的指點道。
「我就是有點小緊張。」新兵蛋子說罷不禁顫慄了一下。
「不怕,到時你照着我的樣子干。」老油條拍拍胸脯說。
「聽說今晚上路的這二位還是武術高手呢,這在咱日本可是大師級的呀!」新兵惋惜的說。
「越是這樣的越要殺,以免後患。」老兵耿耿的道。
「那邊草叢好像在動。」一直惴惴不安的新兵突然發現了什麼。
老兵不屑地朝那個地方睨視了一眼,安慰說:「沒事兄弟,風吹的。」
「老哥,真的在動,我看好像……」
「你他媽疑神疑鬼了,再胡說老子……」
「八嘎,你們的吵吵什麼,準備好馬上就開始!」頭兒喝斥道。
兩個大俠已經不可能再有反抗的力量了,除了腳上手上的鐐銬枷鎖,他們已經有三四天沒進食了,而且還被綁了三天。在這樣的狀況下別說是掙扎了,就是站立都是不穩的。所以根據這些情況,鬼子們並沒有把這兩位武術高手太放在心上。
其實賽時遷這陣已經舒服了許多了,原先他的身上不但加了繩索,而且還吊在樑上,現在繩索一去,活動了這半會,他感到自如多了。唯一不足的是在臨死之前不能喝上一大碗、不,三大碗、不行,起碼得半桶吧!這陣喝一肚子水,那個滋味真是太愜意了,比真金白銀都他媽強十倍百倍。喝飽了肚子再去死,這輩子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誰知道他媽的東洋蠻夷不講人道,和將死的人過不去。在中國的地盤上,喝的是中國的水又沒喝你日本人的水,你嗇皮什麼呀,這些狗日的狗慫!
其實那個新兵蛋子說得沒錯,草叢裏確實有人。不過,那個日本新兵到底是看到的還是感覺到的,這一點就不大好說了,就像老兵油子說得那樣,八成是疑神疑鬼吧!如果真是看清有人他不嚇掉魂才怪?
兩個大俠行將赴死,三個大俠正在着力相救。王小羊、水秀、盛中玉合計着如何出手,幹掉那三個日本鬼子,同時還要防止那個中國漢奸不要喊出聲。三位高手干三個小日本兵那簡直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口一個都嫌不過癮呢!問題是,殺人還要殺得好,行話叫作日鬼不能讓鬼叫,這就有一定的難度啦。試想,後院離前院只有幾步之遙,打槍是萬萬不行的。萬一槍聲驚動了鬼子他們仨也跑不出去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是這個道理。他們怕槍響,他們不想想鬼子們來這兒幹什麼來了,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麼?不響槍怎麼能把人打死,莫非是揑死、踹死、踢死?那樣就不叫槍斃叫棒殺了。
當鬼子拉開槍機子彈上膛即將開火的時候,王小羊他們才悟出這個理。鬼子能開槍,他們為什麼不能?這槍聲可以賴給鬼子自己呀!不同的一點是,開槍的人換了,執行的目標當然跟着也必換不可。
這裏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盛中玉這小子一直固執己見,重武藝輕武器,至到如今還不會用槍呢!還有,他如有一手像水秀那樣飛石打人的本事也行啊,可是他沒有。他所有的就是那老一套:雙拳出擊!
王小羊他們最後決定,水秀管一個、王小羊管一個,目標是行刑的兩個劊子手
第一六四章刑場上倒換了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