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小梁子捕狗的行頭已經準備齊全了,李國堂扭頭一瞅,不禁忖道:這哪兒是去捕狗?這明明就是裝神弄鬼的神漢嗎?小李想想也是,他和梁尚君老鴰也別嫌豬黑,他們本來幹得就是些雞鳴狗盜、殺人越貨不見天日的勾當,不可能還佛心普照大發慈悲吧?說好聽是俠,說難聽是盜,其實是一個意思。至於改行學做佛道陰陽八卦之類的,為人祈福免災、捉神弄鬼的事那是不可能有的,因此他被小梁子的穿着打扮弄糊塗了。
小梁子見小李子疑惑不解,吹毛求庛地解釋說:「哥,對付狗的事你不如我了解得多,說狗膽大,它有熊心豹子膽,說它膽小,它膽小如鼠,汪汪大叫無非是壯膽而已。」
「這麼說你這是去嚇唬狗呀?」李國堂仍是一頭霧水。
「不說了,咱倆這就走,你在外面接應一下。」小梁不屑道。
李國堂無奈,小媳婦坐到磨盤上,不走也得轉轉了。
乘着天黑,倆人故技得施,一個在外面等,一個潛入基地院內。李大俠本不想應承這事,可見梁尚君態度堅決而且信誓旦旦,把握性很強的樣子,他也就不好再橫加阻攔了。
好個梁尚君,穿得雖是花哩胡哨,動作卻是機靈如猿猴。這邊一個旱地拔蔥,那邊落地無聲,緊接着一個就地十八滾,這時不知道的真懷疑他是用腳走路還是用手或是其它部位前行?李國堂的本事可以說是天下少有了,可是睹到眼前這一幕也不禁暗暗豎起拇指。幸虧他倆是一家的,如若分兩個陣營、對立而戰,他倆單挑,誰勝誰負、誰劣誰優還真難予下結論哩!
過了不到三兩分鐘的樣子,賽時遷搖搖晃晃走來,不出所料,他的身後果然跟了一條大狗。到了鐵絲牆下,小梁稍一彎腰,拎起一條狗腿,「嗖」地一聲扔了過來,然後他自己仍用同樣的方法越牆而出。
更奇怪的是,那條半人多高的日本大狼狗居然寸步不離地跟在小梁身後,搖頭擺尾,那種親熱勁,一副十足的狗性、奴才性,似乎他就是真正的狗主人。走狗的稱呼大概就是由此而來的吧!中國人把為日本人辦事的人稱作漢奸走狗,日本狗跟在中國人屁股後面跑的不知該叫什麼稱呼?
到了白天他們選好的那個隱蔽位置,小李子不忍心殺狗,勸戒道:
「兄弟,算了,別弄死這條狗了。你看它對你多溫順,像你們家養了多年的老狗一般,你就狠心對它下毒手?」
小梁不以為然地笑道:「哥,這你就老外了去吧!你別看這狗這麼好說話,因為它是犯在我手裏了。如果是我離開十步,我的身影不在它的視線,它馬上就會變臉攻擊你,你信不信?」
「你說得也太玄乎了吧,那不可能!」李國堂看着這隻極其恭順而又可憐兮兮的大狼犬,語氣堅定的說。
「好吧,不信就試試?不過哥你小心它咬你了。」說罷小梁子一個鷂子翻身,飛身而躍出十數米開外,直到不見人影。
狼犬開頭一愣,猛然不見了對頭,立馬緩過勁來,朝着李國堂怒目而視,緊接着呲牙咧嘴,小聲悶吼兩聲,緊接着做出一副撲咬動作。
李國堂未及提防,頓時手忙腳亂。他雖然不怕狗,但是如不小心被咬一口也不是耍着玩的,見狀急呼:
「兄弟快來呀,這畜生瘋了,沖我直吼,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傢伙!」
小梁子從旁邊一閃過來,那狗立即換成了先前那副奴才模樣,貓見了老虎一般。
李國堂這才徹底信服了,世界上的事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此話不謬。
小野和他的特務隊可納了悶了,自打那次半夜狗群騷動了個驚天動地之後,這之後再也沒有了消息。一到夜裏,狗群們出奇的安靜,不過基地每天晚上或是隔一兩天或是隔三四天不等便少一隻狗。狗去了哪兒呢?就算是狼拉走了虎拖走了熊瞎子抓了,總不至於一點動靜也沒有吧?還有別的狗呢?這可都是些經千錘百鍊的良種名犬呀!
而且,所剩下的不多幾隻狗,也像是得了什麼瘟病似的,整個一白天就是蒙頭大睡,飯不想、水不思。一到傍晚精神倒是起來了,可是一個個東張西望,不時還伴有絕望的低鳴。
上一回因為丟失了一隻日三郎的事讓上峰臭罵了一頓,這回無論如何是不敢上報了。丟了這麼多的狗,他小野
第一七三章落雁飛逼鬼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