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請開一下門!」就在韓子禾頓住腳轉身的工夫,門外傳來了耳熟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之前說話的小趙兒。
韓子禾皺起眉,正準備回話呢,就又聽門外的人訝異一聲,興奮道:「顧姐,這門沒鎖!裏面肯定有人,咱們進去叫人。」
說罷,當真就自行推開了門。
「你們是誰!」韓子禾不快的走過去,忍住怒氣伸手一擋,將那個叫顧盼的女人擋在了門外。
這時,她才看清這個名叫顧盼的女人的模樣。
果然,人若其名,這女人儘管四十出頭了,但一雙大眼顧盼間,流轉生輝。
人長得漂亮,當卻是一雙眼眸極為出眾。
若不是她眼眸深處的那抹任意而為,韓子禾真要對她的眸子道一聲「妙」了。
「兩位,擅闖他人房屋,和不問自取有何區別?」韓子禾打量着對方的同時,對方也打量着她。
在一旁的小趙兒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言語,納悶兒問道:「我說,這位姐姐,你說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聽着不像正常的話呢!」
「不用叫我姐姐,您比我大。」韓子禾淡淡的掃她一眼,看向正主兒,「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請您們出去。」
「別急着趕我啊!」顧盼笑了笑,一腳硬是邁進來,不在意的擦着韓子禾的肩膀走了進來,四處打量着,「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顧,單名一個『盼』字;我先生姓楊,叫楊科。」
她肆意的觀賞着院中的風景,不緊不慢的邁着步伐:「當然,您也許沒聽過,不要緊!反正他也是新調來的,只要您知道他來這裏做什麼就成了……他現在擔任特戰總隊第三大隊代理大隊長的職務!」
她看向韓子禾,笑道:「作為新來的軍嫂,雖然人生地不熟的,被人罵一句『不問自取視為偷也』,也沒關係,畢竟咱們的先生還是挺有緣的,一前一後擔任第三大隊大隊長的職務!」
「顧姐!她剛剛是在罵咱們!」一旁安靜的小趙兒,聽到顧盼的話,跳起腳來,怒目看向韓子禾,「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哪有一見面兒就罵人的!」
「小趙兒!」顧盼笑眯眯的輕喝一聲,拉住小趙兒,貌若歉意的沖韓子禾點點頭,「您別介意,小趙兒是我們家的保姆,已經在我們家十來載了,說話向來這樣直來直去。」
說着,也不給韓子禾說話的時間,轉頭對小趙兒說:「你說你,說你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冒失!你偏不記着!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這位嫂子也是軍嫂,你不知道嗎?
這以後可是要常見面的!哪怕將來也未必會處得長久,但好歹現在還要朝夕相處,客客氣氣,總是好的,你記住了嗎?」
且不管小趙兒聞聲怎麼應是,韓子禾聽她這麼說,卻是當即湧起了滾滾怒氣!
要不是肚子裏的玩兒突然跟撒歡兒一樣,在她肚子裏翻騰,她當時就要發作了。
不過,雖然強忍下那口怒氣,韓子禾卻也不是所得,至少,她此時確認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來者不善的!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分明是在說楚錚要離開大隊了!離開大隊是什麼意思?分明不是傷,就、就是……
這女人!
韓子禾自問和她無冤無仇,可是,她卻上趕着過來往人胸口扎刀子,簡直欺人太甚!
「楊太太真有禮貌,不過也是有點兒心急了……雖然男人都是當兵的,他們在外面拼搏不易,輕者受傷、重者光榮,可楊大隊長這不還沒上任了嗎?您現在就急巴巴兒的到小沈那溜一圈兒,又跑我這兒來,這知道的,說您是過來取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提前做準備呢!」
「你!」顧盼聽她這麼直白的撕破臉,當即臉色一沉。
她旁邊兒的小趙兒,則又先跳起來,指着韓子禾嚎叫:「你怎麼開口咒人呢!」
「滾開!」韓子禾抬手「啪」一聲將對方的手打開,那一下兒,保准小趙兒的手腫起來,三五天都別想消腫!
「再這麼不禮貌,當心我把它撅折!」韓子禾的眼底泛着冷光,本來抱着手嚎叫的小趙兒見了,心裏當即一寒,頓時抱着手不出聲了。
韓子禾掃她一眼,看向顧盼道:「想必楊太太也聽過『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