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看了張至泓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到席婷身上。
「席婷同志,你現在的狀態……可以繼續談話不?」
「可以。」席婷垂着眼眸,臉色冷淡沉穩。
陳鐸點點頭:「那好,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希望您可以將席玲的事情說的更詳細一些嗎?」
「可以。」席婷掰着手指,緩緩地開口道,「不過,我想,這話恐怕……會說的長一些。」
「沒問題。」陳鐸又開始轉起筆桿來,「我們今天的時間足夠,應該能夠讓您成功的配合我們。」
席婷面對陳鐸臉上的笑容,聳聳肩,便是隨便:「這事兒,到底還是涉及席泠,哦,我是說我二姐。」
「繼續。」陳鐸見她停頓,便側歪着頭,示意她說下去。
席婷深吸口氣,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能告訴你們的,都是我觀察總結出來的,應該說把握還是很大的,至於那些純粹屬於猜測的想法,就不說出來誤導你們了。」
「可以。」陳鐸沒有強求,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太多時間去聽一些沒有證據的話。
畢竟,他們可以從席玲身上挖掘的東西還算不少,渠道也不少,不必糾結在席婷這裏,她到底只是一般當事人,並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培訓或者訓練,所以,就算她說她告訴的都是有證據的話,陳鐸他們也都打算剔除着聽。
對此,席婷自然不知道。
她現在正在將她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她的身份了……我們姐妹本來應該是三胞胎的,只是她一落地就讓人抱走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她。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當時正在鏡子面前一樣。
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發現了,三姐妹中,這位大姐和我其實才是最為相像的,與我們相比席泠,也就是我二姐,和我們的才最不像……當然,再怎麼着,也比一般姐妹更像一些。」
她說着說着,自己竟然還輕輕地笑起來了:「所以,當初見到她時,我整個人都是發懵的狀態,我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當時的感覺。
你們可以想像不?突然有一天,一個和你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人,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你們的眼前,呵呵的沖你笑。而你,也很清晰的知道,在你現在的生活里,根本不存在這麼以為兄弟姐妹。」
她看着陳鐸,挑起眉毛沖他發笑:「陳鐸,看您現在的表情和眼睛,您應該是沒辦法產生同理心吧?」
「對不起。」陳鐸乾笑一聲,聳聳肩,道歉,「我剛才試圖用那種換位思維來思考,可是……」
他又聳聳肩,配合自己的語氣,向席婷表明:「到底……不是當事人啊,可能很難感受您當時那種感覺吧!」
「不需要道歉啊!」席婷笑的愉悅,她擺了擺手,「這種事情可以理解啊,要不怎麼有句話叫『站着說話不腰疼呢』!」
陳鐸:「……」
席婷見陳鐸似乎讓她噎住了,心情愈發愉快起來:「其實我可以長話短說的,給大家節省時間也算是節能減排吧!」
陳鐸:「……」
他說不出話來,甚至,面對席婷,他有種想要推翻之前對她的看法了,眼前這個眼底透露出一抹刁鑽的女人,這才應該是她本來的面目吧。
也許,當初,那一瞬間不能自我把握的貪戀,讓她自主或不自主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也許,這種強求來的婚姻,在不能給她預想中的幸福和快樂時,她已然把原先那讓人喜歡的自己丟掉了。
「咳咳咳。」陳鐸臉有點兒泛紅,他為剛才這種不太爺們兒的多愁善感而臉紅,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有種情懷,會這麼「體貼」的揣摩一個人,簡直不可思議!
「席婷同志,你可以接着說。」
陳鐸抹了一把臉,儘量讓自己保持之前的狀態。
席婷沒看他,但是,還是按照他所說那樣繼續說下去:「我記得,看到席玲,也就是我那從未謀面的大姐之後,我就腦子一懵,什麼都不知道了,再反應過來時,已經在一處包廂裏面和她面對面坐着了。」
「你當時沒有好奇自己怎麼去的那裏?」陳鐸問。
席婷聞言,用一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