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真心冤枉啊!我哪想到小白聽到了呢!」何淨被韓子禾問起來時,一張臉漲的通紅通紅的,連聲道,「聽您這麼說,我都後悔了!你說,你說現在這孩子他們心眼兒怎麼那麼多!」
韓子禾無語地看着她,等她說完了,這才道:「你怎麼不說你哪來的那麼多好奇心呢!」
「我不是沒見到本事這麼大的心理諮詢師麼!眼瞅着他就跟這小白說了兩三次,這小白就跟變回去一樣,好像之前的所有反應就沒出現過,您說我不就好奇麼!後來,就盯他好幾次,發現他跟那些學生輔導員不太一樣我之前問過您。」
「我不是告訴過你,他是我找學生專門請的心理老師麼!」
「您是說了,可是我問您花不花錢,您也不說,我就」何淨的聲音低下去了。
韓子禾無語地問道:「這回知道啦?」
「知道!知道!」何淨忙不迭的點頭,給她豎大拇指,「嫂子,這也就是您,就我和魏嫂子都做不到!這一回的錢,頂我們一個月工資呢!要不,我找助養園給您報銷吧!」
「你快給我打住!」韓子禾翻翻眼,「你以為助養園是你們家開的!這種額外的錢,人家能開先河?這一個小白就要這麼多,要是多點兒人,助養園吃得消?而且,人家憑啥單獨特殊對待小白呢?助養園裏的孩子,哪個不特殊?難不成,你好意思讓我接孩子的錢?」
「那不能!」何淨連忙擺手,「孩子的錢哪能接啊!我就那麼一說。」
韓子禾心說,我當然知道你就這麼一說了,難不成還指望你們給添錢不成?就是你們給錢,我也不能夠要。
「那麼後來呢?」何淨見韓子禾好像沒有對她產生芥蒂,便又湊過去,問道,「小白把錢收回去啦?」
「不然呢?」韓子禾反問。
何淨悻悻地摸摸鼻子。
韓子禾出過氣也就翻篇兒了,總不能因為這點兒事兒就和何淨翻臉吧,再說何淨人又不壞,就是好奇點兒。
「小白這孩子真倔強,我好說歹說好半天呢,她才聽話。」嘆口氣,她道,「好在現在看着這孩子和以前的小白漸漸靠攏了,若是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不用心理疏導了。」
「我聽那老師說,好像以後若是可以,讓她接受固定心裏測驗,保證恢復正常。」何淨和對方聊天,也不是一點兒收穫都沒有的。
韓子禾點頭:「是啊,已經和這老師約定好了,到時候他會定期上門服務。」
何淨驚嘆道:「可又得需要不少錢吧?」
「還好了,也不算太多,等到孩子成人之後,就該她自己付費啦。」韓子禾就是這麼勸小白的,好在小白能聽進勸,沒有固執。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小水珠爭做幼兒園佈置的作業,忽地感覺他姐姐好半天沒說話,不由得咬了咬筆桿,小聲問道。
「沒什麼,在想今天給小水珠準備啥吃的。」小白低頭摸摸弟弟頭髮,笑道。
小水珠歪着頭,問:「姐姐,你今天和韓阿姨說什麼呢?」
「姐姐之前生病,大夫是韓阿姨給請的,錢也是韓阿姨付的,姐姐本來想還錢給人家,結果,人家沒收。」
「啊?姐姐!你啥時生病的!」小水珠兒登時大驚失色,一雙大眼睛瞬間浮出水氣,吸吸鼻子,哽咽道,「姐姐,你不要像爸爸一樣,我不要姐姐也突然就不見了!」
說罷,小傢伙兒的眼淚便吧嗒吧嗒留下來,就好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眼淚流的那叫一個歡騰。
「傻弟弟!」小白捧着弟弟臉頰,用手指給他把眼淚擦掉,哄他,「別哭!姐姐已經好了,你不是看到了?嗯?男子漢大丈夫,流汗不流淚,你要學會勇敢!不然,姐姐將來指望誰呢?」
「我!」小水珠抬起手,使勁兒擦眼鏡,同時不忘挺直身板,好像這樣就能給他姐姐依靠一樣。
「姐姐?」
「嗯?」小白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蛋兒。
「我們以後可不可以在自己家吃飯?」小水珠仰起頭,看上去就像一隻白胖的肉包子,可人的勁兒喲,讓人想嗷嗚一口吃掉。
小白聽他這麼說,挑起了眉毛:「怎麼?小水珠到何阿姨和魏阿姨那兒吃飯,不自在?還是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