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過去了,季清流都沒等到祝儻來同他講說要幻回元身要除毒的事情,於是不免心下戚戚焉,莫非……那人自恃法力高強,於是壓根不懼這些?
只不過祝儻能不提這些事情自然是好的,季清流也斷不會將自己往虎口上送,只安心的一天天養着自己的身子。
得虧那夜祝儻有失控之兆,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慘,他這幾天卻也知收斂,能不折騰自己了。
那自己就有時間和精力想法子好折騰他了。
想來想去卻又覺更煩,季清流尋思着,真的,甭再想了,等着那蘇管一走,自己就想法子弄死祝儻,也不用想甚麼羞辱他一番之類云云,就一刀了事,乾淨利落。
再拖下去,他自己都煩。
想歸這麼想,可蘇管一直沒走,自己的身體也一直沒有恢復好,於是就又剩下等。
蘇管也不知道祝儻在拖甚麼,總之就是一直不動手,後來知道他心底的憂慮,怕是這蛇妖本就法力低下,趁他恢復時候除他身上毒,總是不妥,別害他白白丟了性命。
蘇管那時十分無語,心說你還真仔細這麼一隻下界之妖,真是日頭要打西邊出來了,爺您知不知道您頭上頂了個啥光環,平妖法師四個金燦燦的天帝御封大字是被你就着哪次床事一起做沒了是吧。
氣歸氣,又不能真跟他這主上置氣,蘇管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在留下來的必要了——反正就差一件除掉這妖物身上之毒的事還放心不下,但瞧着祝儻又那麼仔細這妖,蘇管認命,索性再回自己宮殿一趟,尋了幾幅好藥煉一煉,讓他服下後直接除了身上毒便可。
因此蘇管聽了祝儻的話,是早上出的門,那時候天剛清,黎明之線微照,本是想騰雲駕霧直接走的,後來正是因想起祝儻曾說這城有不對之兆,故而一邊走卻也一邊四下觀了下,想知道這不對能在哪裏。他縱使沒有平妖的法力,也不能說是甚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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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儻抱着季清流,同前幾天一樣,餵他慢慢喝完了藥,又給他在床上放好了,被角也掖好了,身下的傷處藥也上完了,這才將碗碟紗布甚麼的一併端了,離開了房間。
當時夜已深,蘇管正倚在大門後,靜默的向外觀着。眼見着祝儻出來了,鬆了漸漸籠着的袖子,問他,好了?
祝儻點頭,你那既然有事,不必為我多留了。我送你離開這裏。
蘇管輕笑了聲,你放心他?
下好了結界,那夜……怪我太心急,沒留下結界罩護着他。也忘了城中怪事了。
那好吧。
直至到了門口,二人之間也不便於多話別些甚麼,蘇管只輕聲叮囑了一句,這城確實不簡單,恐還是有同道中人。
祝儻眉間微微一蹙。
蘇管又言,主上,你有沒有覺得……你才是被盯上的那個?
爾後匆忙一抱拳,蘇管御起仙雲離開這裏了。
祝儻自是知道這城中諸有許多奇之怪之,不過蘇管說的這句同道中人……起先他是沒發現的,或者說,他來的那幾夜也不趕巧,一來之後沒能斬幾個妖物就被這蛇妖給勾走了,爾後日日夜夜圍着他轉便算了,□□中景致都是那天尾隨他才得以見一見周邊花色。
當然了,也是自那日一路邊走邊看,祝儻才發現,這城中真的有同道中人,不過不知怎麼,妖未見除,夜霧也未見消,那同道之人的仙道之氣也隱隱約約,窺不大見。
他除了一來此城自第一夜斬妖時微露了點真氣身份外,其他時候早都隱下了,所以此時也不解,那道友是見他不在了所以不再出現,還是旁經於此地,不做停留,恰巧路過罷了,再或者——本就不想出現。
如若這麼想,他又為甚麼不想現身呢?
起先這事在他心裏算不得大,畢竟他一心只想尋着枳楛,好跟她問問幽季的下落,今夜得了蘇管再提,祝儻尋思着,回頭去問問季清流也好,他們這種妖麼,城裏頭來不來甚麼道士,肯定都得小心防備着。
剛念及此,又不免想着,他萬一曾經也想用誘自己的手段在那個道士身下保全自己……不知怎麼,就怪怪的,心情也十分低落。
又道,還好自己先遇見了他。
於是就這麼一路莫名惴惴不安,心情
第19章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