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半夜幽會,挨得近也是會出汗黏糊糊的啊,因為熱啊!在這個沒有空調的時代過伏天,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啊。
夏天嫌棄死了葉伯煊,然而還得死勁抱着葉大少,拼着臉皮不要,今兒個也要咬牙整成一個孩子。
葉伯煊都能看出來夏天那嫌棄他的表情,他一會兒被夏天推搡遠點兒,不知道媳婦忽然想到了啥,一會兒又給他拉進了懷裏。
是的,她擺弄着他,這麼地那麼地的,葉伯煊覺得自己在夏天的眼裏,像一塊大烙餅一樣、被翻來覆去。
而媳婦呢,反覆無常的行為,不僅是瞎折騰他,其實忙活的她自己也跟着汗流浹背的。
在葉伯煊眼裏,此刻的夏天則是渾身黏糊糊地像一條大鯉魚。
各種調整,各種折騰姿勢,夏天提出各種要求,葉伯煊今兒個表現格外地不好。他滿心滿眼地盼着夏天,結果夏天是這樣的表現,他沒有精神頭。
這人吧,都有賤皮子心理。夏天要是假假咕咕地裝矜持,這個不行那個不許的,葉伯煊倒越整越來勁兒。
可夏天根本不投入,她帶着目的而來,她想圓滿完成任務而歸,自然會分心,熱情度上來看,全是急切而不是投入……
葉伯煊很頹廢,他從沒有過只堅持十分鐘就結束戰鬥的時候,結果這次他繳槍不殺了。
因為在最後時刻,是夏天的一句話讓他破了功。
他媳婦夏天說了:「完事兒了沒?記住完事兒了多挺兩分鐘,別馬上出去。」
葉伯煊聽完,瞬間萎靡不振,傾瀉而出……
夏天哪有功夫去觀察葉伯煊的情緒變化啊,真是怕浪費啊!
兩分鐘一到,夏天使勁兒推開葉伯煊,兩手一支床,迅速倒立,兩條白嫩嫩的大腿放在牆面上。倒立時,看着葉伯煊都是倒影:
「哎呀媽呀,你瞅瞅這個費勁勁兒,這次要是再不行。我就喝敵敵畏!」
倒立血液倒流、外加生氣賭氣泄氣,夏天的臉蛋兒憋得通紅通紅的。
葉伯煊提不起任何心氣兒,這事兒原來多美好啊,可現在怎麼就變了味兒?夏天這樣,那事兒還能有意思了嗎?
「媳婦。你這是大半夜的幹什麼呢?」怎麼完事兒還耍起了特技?這都什麼姿勢啊?
夏天兩隻胳膊的力量支撐不了太久,吭哧癟肚、滿臉漲紅、喘着粗氣回答:「別廢話,我這是要給它倒回去,不外流!」
葉伯煊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下來吧,我看你兩隻胳膊都打着哆嗦了,我給你抬着腿,那樣不也能倒回去嗎?」
語氣上很溫柔,實際上,葉伯煊的心裏已經起了化學變化。他覺得夏天這樣的表現,就像是在扇了他一嘴巴子。似乎在說他有多無能。
葉伯煊畢竟三十歲了,他早已經過了衝動吵架、不分青紅皂白、是非不分的年齡了。
他會扒開表面看本質,他再不滿也明白,媳婦圖啥啊?不還是為了傳宗接代嘛!估計表現這麼不正常,真是壓力太大了。
他對她,平常關心不夠啊!
兩分鐘的時間調整心理,葉伯煊只是殘留着頹廢情緒,剩下的多數部分,已經想通想開了。
他覺得雖然為了要孩子這麼做挺滑稽的,可那是他媳婦。生孩子還是兩個人的事兒,他得幫幫忙。
夏天不求多,只求精。她覺得差不多了,在葉伯煊的幫助下。結束了倒立活動,躺在床上呼哧帶喘地倒着氣兒。
婆婆催,連家裏的親娘蘇美麗也催,都催促她,說什麼夏文哥家的那個張巧嫂子又懷孕幾個月快生啦,讓她也抓抓緊。
夏天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外面的月亮,嘆了口氣。
她就鬧不明白了,生孩子是抓緊就能抓住的嗎?催吧,這日子早晚得給她逼瘋。
白天上班,晚上坐半宿火車,到了這,去掉吃飯洗澡時間,再外加折騰一個小時,夏天是身體辛苦心理累。
明個,她還要再折騰半宿趕回去,做人累啊……做女人不易……
葉伯煊打了一盆溫水,拿着毛巾走了進來。看着夏天累得都顧不上害羞了,始終赤裸裸地躺着,心裏有一處地方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
酸疼、真心疼了。也許不止是苦夏吧
第三一九章 累死嚇死寶寶了(一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