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天聽着心裏壓抑,長嘆一聲……
宋雅萍不屑道:「那也是自找的。你看誰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去找有婦之夫?家庭教育有問題。她父母也許有類似方面的事兒,要不然她跟誰學的?」
夏天不愛聽了。婆婆說說就上綱上線。她頂煩往父母身上扯問題的。
夏天本能地就想反駁,想說誰還不犯個錯?可話到嘴邊……這時代、這錯誤,算翻不了身了,連父母都跟着遭殃,這麼想問題的,絕對不止她婆婆一個人……
宋雅萍算是品出來了,她兒媳傻着呢?瞅瞅,都不愛聽呢,不定干出什麼二傻子事兒呢!
「夏天,張毅那媳婦,包括張毅那岳父家陳家,可都跟張毅劃清界限了,不但離婚了,聽說陳家還四處宣揚,跟張家一輩子不再往來了。」
「真夠薄情寡義的。大難臨頭各自飛演繹得真夠徹底。」
宋雅萍歪頭審視了一下夏天表情,心裏滿意夏天的態度,嘴上卻道:
「讓你發表感慨呢?讓你悟事兒呢!這說明什麼?說明張家不能沾。你那朋友,你更沾不得。
給你轉圈兒講,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是讓你感慨完該怎麼着怎麼着的。我告訴你哈,堅決不能跟他們有一絲一毫的來往。」
外面門響聲傳了進來。
宋雅萍趕緊站起,又補充道:「別當你爸面說這個話題哈。咱倆都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囑咐完,捋了捋頭髮出去迎接葉志清。
夏天被說得特別鬧心。不成,她得親自去見見劉芸。聽她親口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劉父還能被打了呢!這都跟哪碰上的啊?鬧沒鬧到單位去?她以後怎麼個打算?
晚上飯剛吃完,電話就響了。夏天加快腳步,搶先宋雅萍接電話。
葉伯煊難得讓自己準時下班。他開車回了市區的房子,找一些厚衣服,好好洗個澡,打算給他媳婦打個電話。
「天兒,昨天晚上有酒局來着。喝到半夜。」葉伯煊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他記得自己說等會兒,可說走就走陪人去吃飯喝酒的,這更是可以避免的情況。
夏天趁着公婆沒人注意她的時候,猛翻了個白眼。這態度轉的。夠快的啊。給梯子就上,是夏天的一貫做法。
咳咳:「沒事兒,我不是揪着問題不放的人。」
葉伯煊「嘶」一聲,臭丫頭,什麼意思?埋汰人呢?
葉伯煊換上嚴肅口氣總結:「以後你我都注意。咱倆一起共勉吧。你說跟我有事兒說?」
這回換夏天不自在了,從她手裏沒好幾百了:「咱能換個時間說嗎?」
葉伯煊翹着二郎腿,眼睛眯了眯:「你給我寫信。有了電話了,連封信都不知道給我寫。」
「好……」夏天還沒說幾句呢,就看到宋雅萍走了過來,示意她要說話。你說她又不能視而不見。沒敢不情不願,十分狗腿地站起遞給宋雅萍電話。
葉伯煊還跟那面醞釀「你想沒想我呢」……
葉伯煊不太自然地把二郎腿放下,對着電話問道:「你忙昏頭了吧?怎麼不知道問問我呢?吃什么喝什麼、昨晚喝了多少都不問問呀?你可我媳婦!」
宋雅萍……
「你昨晚喝了多少?」
葉伯煊單手捂臉:「媽,怎麼換你了?夏天呢?」
「我跟你有事兒說。你爸正好上樓了。你聽我說啊,伯煊。那張家現在……
張毅啊?唉!停止任何工作了……是啊,說是搬到京都郊區的一所民房居住呢!
嗯,對,不敢啊,可不敢啊伯煊,你可千萬別那樣,說是都有人跟着呢,出入都不方便。」宋雅萍捂着嘴說話,都恨不得用氣息聊天。
夏天坐在旁邊聽着這些讓人震驚的消息。一側頭看到了杵在客廳擦着家具的老於。
夏天尋思了幾秒鐘,喊老於:「於阿姨。你放那吧,我收拾,你也辛苦一天了,先上樓去休息吧。」笑眯眯地對着老於說話。
老於心裡冷笑。怕我告狀吧?你等着,早上你對我那樣,我要不編排編排你,我於字倒過來寫。現在支走我,我正好歇歇,明早照樣說。
老於把盆往地上一放。跟夏天頭都沒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