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聽到了開門聲,趕緊出了廚房。
「冷吧?直接回來的?」
「沒有,先去了一趟辦公室。你今兒個在家怎麼樣?我閨女動了沒?」葉伯煊換鞋進屋先站住,不敢靠近夏天,怕一身冷氣涼着夏天。
「你別總是閨女閨女的,萬一生了倆兒子,小心怨恨你。吃飯吧,吃完我有話說。」說完又重新回了廚房。
「對了,葉伯煊,廚房裏有熱乎水,你先擦把臉,冷的慌也可以先燙燙腳。」
夏天雖然心裏很着急,可她也不能讓外出一天的葉伯煊連口熱水熱飯都沒吃喝上,就去為她夏家服務啊。
葉伯煊聽着夏天的囑咐挑了挑眉。
老翟可說了,他媳婦挺着個大肚子去他辦公室接電話來着
。
他當時聽了心裏一動,因為前幾天裴兵找夏天就是打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回頭並沒有告訴夏天,反正就是一個問候電話,一點兒正經事兒都沒有。結果老翟說是老家打來的,看來是夏家有事兒。
葉伯煊坐在餐桌前再次挑了挑眉:「媳婦,你今天怎麼不摳門了?」
夏天嗤笑葉伯煊:「我哪天也不摳門!是你饞,天天想吃肉。這回妥了,就一個菜,全是肉,你拿餅夾着吃吧。」
餐桌上擺着散着熱氣、新出鍋的油鹽餅,葉伯煊的面前放個小盆,盆里是夏天用了好多時辰才做出的醬汁肉,用心烹飪。
那香味飄散着,夏天倒是沒覺得咋地,引得鄰居馬大山家的六歲寶蛋兒又來偷偷撓門,估計還怕被他爹媽發現挨揍。撓得很隱蔽。
夏天給那孩子叫進屋來,餵了一大塊,寶蛋兒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夏天面前的盤子裏擺放着切着很細的蔥絲,旁邊放着裝雞蛋醬的小碗。
葉伯煊來了胃口,他中午是和外出訓練的士兵喝的粥,現在看到這麼對他心思的菜式,伸胳膊遞給夏天。示意媳婦幫忙挽起襯衫袖子。拿起個餅就卷了起來,三兩口就是一個餅,吃得毫無章法。嘴角都是醬汁。
夏天看得直呲牙咧嘴:「不膩得慌嗎?你從前那含蓄大少爺派頭呢?」
葉伯煊吃着東西含糊道:「你這不是嫁了我嘛!」
好嘛,糊弄到手了就不用注意形象了……
分居兩地時,葉伯煊偶爾回家還端着,不吃蔥、不吃蒜、說豬大腸臭烘烘。十分挑剔難伺候。
自從他住院那陣,她端屎端尿伺候他吃喝拉撒。外加她搬到這來長時間共同生活又懷了娃,這他也端不住了,放屁、摳腳丫子、累極了說夢話,齊活兒!
夏天嘖嘖出聲。十分感慨。
葉伯煊斜睨夏天一眼,吃的動作非常連貫,還不忘倒出一隻油乎乎的大手。掐一掐夏天的鼻尖兒。
「別鬧,我還有正事兒沒和你說呢。可着急的那種了。」
夏天躲閃着,提醒自己縣城裏還有一大幫親人等着呢,現在不適合打情罵俏。
「說吧,不是接電話了嗎?」葉伯煊繼續吃,這一會兒功夫吃進去四張夾着肉的餅了。
「政委嘴夠快的啦!怎麼說呢……」
葉伯煊直接用手拿蔥絲,棄了礙事兒的筷子:「不用醞釀!」
夏天噎了一下:「那個啥,事兒有點兒磕磣,我大伯父家的……」夏天簡明扼要的發揮總結能力,短短几句話就說明白了前因後果,在夏文被知青陷害那一句,她富有感情、娓娓道來。
「你就是說出花兒來,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媳婦,你那大堂哥真挺欠揍。我老丈人那麼要臉面的人,還得為他求人。」
夏天自尊心太強,皺眉拉臉不樂意葉伯煊揭娘家短處:
「你哪那麼多廢話?有沒有認識人啊?幫不幫吧?他愛咋地咋地,可我爺爺奶奶受不住啊
!他要不是我大堂哥,就這樣的,我都想揍死他。」
葉伯煊站起身,把手裏的半張餅直接全塞進了嘴裏,往衛生間走,給了個夏天的背影還揮了揮手。
夏天笑了,露出了酒窩。她就知道,他吐槽也沒用,該移駕還得移駕。
衛生間裏傳出葉伯煊的「我不沖別人,我為我老丈人!」算作了回答。
葉伯煊最近和夏天在相處過程中,
第四三三章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