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書房裏:
「伯煊,到達南方後要先適應氣候,我們北方軍要儘快調整各種不適應。
為什麼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良好的身體素質才是一切的基礎。
這次跨軍種大型實戰演習,我把童浩然調到對方陣營,我倒要看看你們真正交手後的戰果!」
「是!」
……
夏天正在整理着葉伯煊的襯衣、襯褲,一一疊好放進皮包里,襪子、眼鏡、防蚊水,擦臉霜等等小物件。
以前,她新婚期度蜜月連結婚證明都忘了拿。
現在變換了角色,宋雅萍帶着寶寶們出去遛彎兒她都嘮叨,喝水瓶帶了沒?手絹呢?
這就是時間所賦予給女人的變化。
葉伯煊站在夏天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知道了?」
夏天沒回頭,笑了笑:
「你放棄學習的機會;又表現這麼好的陪我們娘仨;爸爸看見你時的意外眼神。這次走多久?」
「襯褲不需要,那面兒、熱……」
夏天挑了挑眉,還給拉到南方某地界兒去了?看來時間短不了。
葉伯煊抿抿唇,有些話不能多說,夏天太聰明,一準兒能猜個差不離兒。
「半年。
夏天,你是軍嫂……
大型的……呵呵,孩子們不知道半年後還認得我不?」
葉伯煊提到兒子閨女,心情低落傷感。
其實他一直是三兩個月回京都一次,早應該習以為常分別是個什麼滋味,但這次畢竟不同。
半年時間,家裏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也不可能回來,連電話都不能聯絡。以往話筒那面的問好聲,就是他的牽掛和寄託。
「你不用多說了,別違反紀律!我的情緒不重要,我都懂。只要你好。」
……
沒人幫我帶孩子們,沒人在夜晚和我說說知心話,沒人在婆婆心情不好就對我喊幾句時、站出來說幾句。
這才幾年的光景,想要感慨還早呢。
看看婆婆。看看身邊那些年邁的軍嫂。
我們這些在家等待五年、十年、二十年的家屬,總是對外驕傲,被冠名「共和國的軍嫂」。
可誰知道這個稱呼背後,要有多少眼淚流在心底,多少堅強不對丈夫表露。多少辛酸要一個人默默承受。
葉伯煊拎着皮包走了,夏天一手一個牽着倆孩子,站在葉家的大門口微笑着,她看着汽車拐了彎兒才回了屋。
宋雅萍幾次張口想說點啥,到底沒說出來。她也感覺出來是有任務了,所以她沒再提上學的事兒。
「媽,他過幾個月就回來了。人是安全的比啥不強?咱不差那幾個月。」
夏天語氣輕鬆,只有自己知道心裏是空落落的,因為她連打電話撒嬌的人都找不着了。
「好。你夏季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吧?下周咱娘倆去百貨大樓溜達溜達。」
宋雅萍也不懂自己是個什麼心理,就是想在此刻對夏天好點兒。說心裏話啊,夏天挺懂事兒的!
……
「哥,那個椅子沒拿,在我屋裏的衛生間裏!」
夏秋噔噔蹬跑走,聽指揮聽命令。
葉伯亭臉上都是黑道道:「媽,屋裏還有好幾個大包呢!而且,而且我外公抱着那麼大的瓷瓶不撒手,他說要自己拿!您快去勸勸吧?」
宋雅萍帶小跑的進了屋:「哎呦,親爹啊!您那瓶子值幾個錢?再閃着腰!再說外面還有鄰居呢,您這么小心翼翼的。再跟着瞎琢磨。」
葉爺爺一手扯着一個孩子在跟四周的鄰居們揮手嘮嗑:
「是啊,搬走了。以後我還得常回來溜達。志清在這小二十年,他也一定常回咱這個大院轉轉。」
秋天來了,秋風陣陣時。葉家搬家了。
葉志清正式對家人下達通知時,鄭重其事提出一點:
「不許借外力影響任何人的工作!家裏人自己搬,這是鑰匙,我三天後會回新家。」
就是這樣甩手掌柜的方式,宋雅萍只能自己又請假了。
她級別也不低好嗎?
她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