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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小毛點點頭,「應該是嘮明白了!把他們那點兒彼此不知道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夏秋在床上翻了個身,給小毛個後背:「正當如此。」
「秋哥,你要是想考研究生就考吧。我不攔着,你以前也沒攔過我。」
夏秋忽然翻身看向小毛,急切道:「真的?只讀書?」
小毛坐在床邊兒,認真地扭頭對夏秋道:「真的。」
她掙錢為了幹嘛使啊?不就是想讓她心裏的人都過幸福的日子嗎?她又為什麼要指手畫腳夏秋的人生?
人這一輩子,活着辛苦奮鬥,圖的是個啥?
「只要你高興!」
「那爹娘,包括爺奶他們都得覺得我腦子有病吧?」
「咱得先說好,如果你讀書,將來當老師,對月芽要比我付出的多,我就是別人眼中那種主外的。
你別心態不好,婚姻的付出跟掙多掙少沒關係。
我肯定你,我指定比你忙,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定會有顧及不全面的時候。
至於爹娘他們,咱倆成家了,我都同意了,別人為什麼要干涉?無權干涉我們的小家,他們的意見只當參考!」
這就是小毛,她喜歡「醜話說在先」,她從不浪費時間去增添誤會。
正如她把困難當闖關,把成功、果實喜歡分享給別人一般,她活的就是為了痛快、高興!
一個性情忠厚,一個乾脆爽落,互補的一對兒,自然少了很多彎彎繞繞。
不像另一個臥室里的那對兒,他們靠精神交流,別說性格,就是買個房子都喜歡一步到位極致的。
……
葉伯煊和夏天現在的狀態,像極了啞劇一般。
兩個人從進了屋後,十分默契。
夏天換鞋換睡衣。葉伯煊沒敢多瞅,他端着洗臉盆出了房間,打回了水、洗好了毛巾,站在夏天面前。
葉伯煊就跟沒看見夏天還在挽頭髮似的。一隻大掌扶着夏天的腦袋,另一隻手拿着毛巾給夏天擦着眼睛、臉。
「擦乾淨了?」
夏天……「嗯。」
「你剛才出門頭髮還沒幹。」
那你還叫我出門談談,「沒事兒。」
……
看起來畫面雲淡風輕,實際上絲絲火花都在拉扯着壓在心底。
夏天爬到了最裏面,葉伯煊躺在床的最外面。他們中間隔着兩個孩子。
「關燈啊?」
「嗯。」
……
「你擠不擠?你把鬧鬧往外推推,我搭個邊兒就行。」
夏天正在小心眼,閉着眼睛躺下陷入黑暗裏,剛才她又哭又表白的話都浮現在了腦中。
有點兒後悔,又開始努力回憶,回憶剛才葉伯煊說過的話語,她隨口應道:「不用。」
「被子夠大嗎?你冷不冷?」葉伯煊把雙人大被往夏天那面挪了挪。
夏天正要回答「你蓋你的」,她還沒等煩躁呢,她兒子急了。
鬧鬧睡着覺還不忘使勁蹬了一下腿,蹬一下不解氣。他又大力扭動了一下小身子。
那倔強脾氣不好的模樣,比白天清醒時表現的還強烈。
煩死了!要嘮出去嘮!到底是誰影響他睡覺?!
夫妻倆都啞了音兒,一時都沒了動作、語言、思維。
鬧鬧打橫耍倔踢腿不要緊,他蹬到了小碗兒,可憐的小丫頭還熟睡着,被嚇了一跳。
小丫頭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忽然猶如小時候餓了等着媽媽餵奶的委屈,她吭嘰了幾聲。
葉伯煊趕緊安撫他閨女,不是好氣兒的把他兒子的小短腿兒扔到一邊兒,緊拍着小碗兒的後背。心裏恨恨地罵着鬧鬧:
「你個死小子!要不是把你們現在抱走目的太明顯,當誰稀罕你躺這?我還用跟你媽媽在這浪費時間說廢話?冤家!」
而夏天摟住鬧鬧也試圖讓她兒子趕緊睡熟,心裏想的是:
「和你爸爸一模一樣。誰招你惹你了?不痛快恨不得毀天滅地。」
……
夏天回來的第二個晚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