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場初雪輕飄飄地覆蓋整個被霓虹燈渲染的京都時……
有一個女孩兒在翹腳望着那堵車的長龍。
這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下班時分,可夏天的身上卻瀰漫着期待的氣息。
一切只因為葉伯煊離開了一星期,今天他才從國外出差歸來,可他們卻還沒來得及見面。
頭戴貝雷帽,腳穿紅色小皮靴,外面只着一件黑色薄呢外套、脖子上圍着白色針織圍巾的夏天,她站在路邊兩隻腳在不停地挪騰着。
為了讓葉伯煊視覺美,她付出了愛的代價。
一台黑色的商務車緩緩地隨着車流停在了路邊兒,高大英俊的男人身穿灰色大衣從車上走了下來。
葉伯煊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女孩兒,沉穩的步伐變成了幾大步的奔跑,雪花落在了他的肩膀,初冬的冷風吹開了他敞開懷抱的大衣。
一高一矮,近在咫尺,倆倆相望,眼神里毫無保留地告知對方「格外想念。」
趕車的人們放慢了匆匆的腳步,他們會留意的看一眼、再看一眼那對兒青年才俊配嬌俏女孩兒的組合,似能感受他們的愛戀。
&嗎?」
夏天遞出雙手捧着的紙質咖啡杯,搖了搖頭:「我有它,它還溫着,你要不要嘗嘗?」
葉伯煊兩隻大手捂緊那雙抱着紙杯的小手,他對着兩雙緊貼的手吻了幾秒鐘,他嘴角邊兒泛起了笑容:「是還熱着。」
夏天嬌笑出聲。
紙質咖啡杯丟進了垃圾桶。他們終於能再次十指相扣。
……
&毅他們抱怨,說我好幾個月沒搭理哥幾個了,我有嗎?」葉伯煊一手轉動着方向盤,一手晃動下那雙緊連在一起的手。
夏天真就認真地算了算:「好像你最近除了加班,確實都在家陪我了。」
&以今天我們去應酬一下,我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正式的介紹。」葉伯煊說完側頭看了一眼夏天:
&會不會緊張?」
夏天反問:「你見我的朋友們,當時緊張啦?」
葉伯煊聳聳肩。
那都是他妹妹的好朋友,原來回大院兒見過,幾個小丫頭而已。再說了。他見誰緊張過?!
夏天笑了,反問道:「那我為什麼要緊張?」
這次笑出聲的是葉伯煊。
這才是他的夏天,從不莫名高看別人,從不自卑低看自己。
……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張毅、徐才子、軍醫邵醫生、葉伯亭、李彤、劉芸。他們都在。真好。
他們共同舉杯,男人們意味深長,似提醒。似祝福,敬酒詞是:「希望你們會圓滿」。
女人們酒杯碰撞那一刻,她們共同期待,她們嘰嘰喳喳地議論。
葉伯亭誇下海口:「我哥特好,我敢以性命擔保!」
李彤小聲趴在夏天耳邊囑咐:「要記得保護自己,你還沒到法定年齡。」
劉芸星星眼,她說:「哇,好浪漫!」
……
然而當一名搖曳生姿、長相清純溫婉的女人出現時,夏天心臟忽然似被人攥緊,她的唇色慢慢由紅轉白。
那個女人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她對夏天率先點了點頭就略過了,隨後像是撒嬌一般問葉伯煊:
&煊,你怎麼這麼對我?我想見你,怎麼忽然變難了?」
葉伯煊雙手環胸,一派悠閒狀,他看着面前的美麗女人,平靜回答道:「叫我伯煊哥,沒大沒小。」
這一刻葉伯煊沒注意到身邊的夏天,他聽到李彤焦急地詢問:
&天,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夏天虛弱地抖着唇,她對緊張地抱着她的葉伯煊說:
&想離開。」
&
……
這個夜晚,夏天做了噩夢。
她夢到了自己的手指緊緊地扒在飛機上那個小小的窗口。
她夢到了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京都,坐了好久的飛機,站在異地他鄉的城市,冷冷清清。
她夢到了她的心口有一個地方空了,混着血、模糊不清,她的淚滴滴落在那一張張寄不走的信紙上。
夏天是在
三生石上留下雕刻時光——番外(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