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聽說你今天開始休假啊?怎麼還沒走?」
林鵬飛笑了笑,他遙遙一指,指向那條有墨綠色眼睛的德牧:「不放心,它剛來,性子野。」
……
一人一狗站在一四二團附近的山坡上。
傲然看向遠方的何止是林鵬飛。
&貝,我要去見她了,等了半輩子了。你懂,是吧?」
&貝,我看着他們幸福了很久很久,這一世就讓我也幸福一次吧。」
&貝,我都沒嘗過幸福是什麼滋味兒,你知道嗎?」
德牧貝貝忽然揚起了小腦袋,它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慢慢變的濕潤了。它湊到林鵬飛的腳邊兒,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林鵬飛痊癒不久後那碗口大小的傷疤處。
高大的林鵬飛蹲下了身,他雙手把住德牧的腦袋,然後和德牧頭對頭親昵的蹭了蹭,他小聲呢喃道:
&重來一世,還能見到你們,真好。」
貝貝似乎也很高興,它像撒歡般用健碩的體型撲倒林鵬飛,撲倒後又像是對自己情感外露不好意思了,再次蹲坐好,揚起了那永不屈服的頭。
林鵬飛席地而坐,他又忽然心情失落皺起了眉頭:
&說我是路過的?」
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滿是鄙夷地斜睨了一眼林鵬飛,意思是:藉口太lo>
林鵬飛走了,貝貝站在軍犬的隊伍里。直愣愣地看着它主人的背影,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再次濕潤了。
這一次,要記得抓住幸福。
……
此時的梨樹村在夏大伯的帶領下,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春耕勞動。
夏愛國直起了腰,他遞着茶缸子喊道:「秋兒啊,來,喝口水,歇歇!」
夏秋抬起那張曬的黝黑的臉,水還沒完全咽下去呢就不放心道:「爹,今兒個甜甜第一天放羊。不能看丟了吧?」
夏秋覺得吧。他老妹兒幹啥都不讓人放心。就這樣的,去部隊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啊?!
蘇美麗扑打了幾下身上的灰,解開頭上纏着的毛巾,用着十分瞧不起夏甜甜的語氣嘲諷道:
&不好說。一天天的。她自個兒就知道傻樂呵!瞅着吧。一會兒要是笑嘻嘻地來送飯,那就是一切順利。又憋吃憋吃哭了,一準兒惹禍!那我誰也不服了。我閨女是頭子!」
就在幾個人歇口氣兒緩了緩,再次投入到勞苦的勞作中時,林鵬飛在太陽光下眯了眯眼睛,他的手中拎着一個網兜子,裏面有糕點、罐頭、香煙。
林鵬飛用着他那雙擅於偵察敵情的雙眸四處掃射着,當夏愛國仰脖抻腰的瞬間,林鵬飛彎了彎唇角。
蘇美麗推了一把在她前面彎腰幹活的夏愛國,手勁過大,夏愛國差點兒被推了個大前趴,剛要轉過身罵「你個虎娘們」,蘇美麗沖他緊着眨眼,又示意夏愛國看家裏的地籠溝。
與此同時,夏秋也愣住了!
旁邊這個綠軍裝、超過他幹活速度的綠軍裝,這人是誰啊?看那幹活的麻利勁兒,這>
&志?解放軍大哥?」
林鵬飛站直了身體,他的手中還有稻秧,他看向夏秋笑了笑:
&叫林鵬飛,不用叫我大哥。我是路過這想打聽個退伍兵……咱農民不易,呵呵,我沒當兵前在老家也是干慣活的。」
乾巴巴的理由,乾巴巴的藉口……
即使拙劣,已經開始了,那就不能回頭。
……
夏愛國打發夏秋去找夏大伯,他自己接過林鵬飛遞過的煙,「姓蘇?我們這村子裏沒有你說的人啊!」又轉過頭問蘇美麗:
&解放軍同志找姓蘇的,你們蘇家屯有沒有?你們那屯子可都是姓蘇的。」
等夏大伯趕到地籠溝,幾個人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熱情幫林鵬飛分析那個退伍兵身在何處。
剛開始夏大伯只能算是一般熱情,當他問到林鵬飛為啥要找人時,林鵬飛的理由是:「他是我原來的手下。家就住在這附近幾個村兒,我休假正好就近來看看他。」
&你現在是什麼級別?」
&是連長。」
好嘛,夏大伯一拍大腿:
&呀,小林連長啊,這事兒我這個梨樹村大
林鵬飛、夏天番外(二)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