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沒敢在電話里答應葉伯亭。鬧呢,她可是工作,不是四處探親瞎溜達,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過心裏痒痒啊。她見完劉芸就更思念葉伯亭和李彤了。
有首歌怎麼唱來着?人說情人還是老的好,天涯海角忘不了嘛!那仨人對於她來講,就是「初戀」。始終待她赤忱,陪在她左右。
瞧瞧,劉芸那小圓臉妞,吵着嚷着沒錢請客,可酒後稀里糊塗的本能,驅使她買單依舊。
夏天懂,劉芸給父母寄過錢後也挺困難。是聽說了她家的近期情況,她不捨得讓她花錢。
她們四個的感情,是曾經共同攜手在路上,一起受傷、一起不離不棄、一起無所畏懼。夏天想,會是一輩子。
掛了電話的夏天,坐如針氈。滿腦子就是,試試?出手試試?到底沒控制住誘惑,抬腿邁步,不知不覺地就往范葭的辦公室那走去。
夏天自從離開女兵連,就覺得時間過的好快,精神狀態有些累。尤其是初期剛來報到時,誰都不熟悉,跟誰都談不了幾句。
每當想起那仨人,就感覺分開好久了。夏天覺得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下次再見面,也許就是通知她們來參加婚禮了。
後世都流行什麼單身派對,她就覺得,她也要派對,不派好可惜啊。
夏天站在范葭辦公室門口,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苦思冥想請假的台詞。
唉!該咋說呢?早知道就不告訴大家她要結婚、對象是葉伯煊了。
她覺得她只要跟范葭說出要去哪,就範葭那過來人,一定眼神寒顫顫地盯着她,直到盯得她實話實說。也不知道到時,她能不能偽裝得像一些,呵呵,就是為了工作,跟葉伯煊真沒關係。
夏天勸自己:確實跟他沒關係啊,你怕個啥嘛。敲門抓緊進去……
正跟那一根筋的琢磨呢。腹稿打了好幾個,才華全部調動起來,試圖找個最美麗的說法呢,范葭主任的門打開了。李和興正巧從裏面出來。
「呦,嚇我一跳。」夏天拍拍胸脯,本能地就把直觀感覺給說禿嚕嘴了。
其實李和興也嚇一跳,但他不能抱怨啊。
「夏天同志,這是找范主任有事啊?」
「不好意思啊李主任。呃。嗯,我找范主任申請去外地採訪,問問她的意見,希望能得以批准。」
「喔,這樣啊,小范不在啊,瞧,連材料我親自來取的。」李和興說完看見夏天瞬間黯然的眼神,有點兒納悶,這麼積極?這是要採訪哪方面內容啊?
「你說說看吧。你最近手裏如果沒有工作。多下基層鍛煉有好處。感觸深,才能寫出感人的報道。」
夏天心裏有鬼,說出的話也就不那麼擲地有聲,猶豫了幾秒,硬着頭皮回答了句:「我想去一四二團。主任,我對那熟悉。」
「呵呵呵,那有記者站的同志。這樣吧,你要保證完成任務,回來交上來一篇保質保量的稿件。不過,只給你兩天時間。」
夏天在李和興的笑容里。樂顛顛地應承下來。雖然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可目的達到了,她也顧不得了。
李和興在夏天走後,笑着搖搖頭。結婚報告都批了。可情況不允許兩個年輕人見面,聽說十月份就完婚,他就行個方便,給點兒照顧吧。況且,以夏天目前的文字功力,她欠缺的就是去基層鍛煉。
中午的時候。夏天趁着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她餓着肚皮都要勾搭劉芸。電話都撥過去了,深恐劉芸好吃懶做已經溜走去吃飯了,還好她運氣不錯,等了幾分鐘就聽見了劉芸的聲音。
「噯?我,咱長話短說,我餓着呢。咱倆坐火車去看亭子和李彤吧,都好久沒見面了。亭子說了,明天她和李彤都串休,就一天,機會難得,讓我們不要錯過。咱倆夜裏坐火車去,到了那找她們。我就兩天時間,去掉趕稿子和坐車的來回時間,不剩下啥了,你抓緊定下來,跟我走吧。」
「夏天,你沒睡醒胡說八道呢吧?我哪能說走就走。假批不下來啊,這事得提前,你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尋思啥了?怎麼不早說?」
「早我也沒想到啊,早,亭子也沒勾搭我啊。你別廢話了,抓緊請假,好買票走人。」
「可我明天剛被通知要練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