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嵩對紀行遠一個多月沒來過公司上班是非常不滿的。
見了紀行遠後是鐵青着臉面帶慍色的問他這一個多月都幹嘛去了。
「不來公司上班,人也不在東城,打你電話永遠都說有點事在處理。」紀嵩是在公司的茶室里擺臭臉給紀行遠看的。
擺臭臉給紀行遠看時,他是坐着,紀行遠則一直在站着。
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紀嵩微抿一口後,重重放下茶杯,抬頭看紀行遠:「說說吧,你這一個多月到底在處理什麼事兒了。」
紀行遠跟他對視着,沒說話。
紀行遠家屬於那種典型的嚴父慈母的家庭。
從小到大的,紀嵩對他的教育一直很嚴厲,紀嵩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像有的家庭,父親會尊重兒子的想法啊意願啊什麼的,比如霍恩施家。
反正在他們家,大部分時間是紀嵩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茶室設立在了公司的陰面,不開燈的時候便是昏昏暗暗的。紀嵩跟紀行遠說話時,茶室里就只開了微暗的燈帶,還有紀嵩頭,毛衣是紀董讓買的。
助理說,梨子也是紀董讓買的,說他流了鼻血,吃點梨子潤一下比較好。
助理還說,紀董說可以放他一下午的假,讓他去醫院再去檢查下身體。
「紀總,紀董都已經在中心醫院給您預約好了專家給您檢查身體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紀行遠笑一下,摸起一個梨子咬一口,只覺得紀老頭還真是悶騷,愛他愛的好悶騷。
不過,他才不要去醫院,他沒病。
流鼻血對他來說真的是常有的事兒,以前在倫敦,他去過好多家的大醫院檢查過,沒事沒事真沒事,他身體棒的很。
啃着梨子,紀行遠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開電腦網頁登陸到了火車票訂購官網改了點什麼。
話說,悶騷的紀老頭把他從青市叫回來是公司最近真的有事兒。
跟他們公司之前一直保持着合作的一公司最近突然說合同到期後就不再續約了。
那可是個大的合作商,而且,距離合同到期沒多久了,短時間內,他們要找個那種合作夥伴不是簡單的事兒。
那個合作商是他之前談下來的,而且後期維護也是他一直在做,這齣了事兒了,當然得先找他了。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要知道紀行遠是昨個從青市回來的,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那個合作商的oss打了電話過去約了一起打高爾夫。
倆人是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後,晚上又去夜總會玩了大半夜。
oss被紀行遠哄開心了,也就答應了繼續簽合同了。
口頭承諾沒用的,紀行遠挺有心的,昨天是帶着合同過去了,oss一答應,紀行遠就拿出合同來了,現在白紙黑字鐵板釘釘的。
公司的事情處理了,所以紀行遠就想回青市了。今上午他是訂了明天的高鐵票回去。
明天的。
現在想想,悶騷的紀老頭還算愛他,而他也好久沒見過他爺爺奶奶跟媽媽了,索性晚走一天好了。
紀行遠看看車票,是改了後天的日期。
他一個多月沒在東城呆着了,他的爺爺奶奶跟媽媽也就一個多月沒見他了。
今晚下了班的時候,紀行遠是主動去了紀嵩的辦公室找他,說是今晚回家吃飯。
紀行遠是坐着紀嵩的車走的,是他舔着臉故意要坐的。
誰讓他發覺紀嵩是愛他的來着。
而且,紀嵩愛他心疼他,紀行遠知道他跟顧籬的事情應該就不難處理了。
反正只要以後紀嵩再提反對他跟顧籬的事兒,他就弄破鼻子,心疼死他,看他怎麼再堅決的反對下去。
夠作吧。
紀行遠有時候不僅作,還愛恃寵而驕。
上了紀嵩的車,紀行遠是嬉皮笑臉的對着紀嵩一口一個爸。
紀嵩白他一眼:「紀行遠,你跟我正常點。」頓了頓,紀嵩開口,「你跟那個女人的事兒我是不會同意的。」
「爸,我很愛她的。我覺得在我生命里,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她。」
車子慢慢行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