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京時間晚上七點整,新聞聯播開始的點兒。
紀行遠此時此刻在青市,在顧籬家。
紀行遠從來都不是那種很能隱忍的人。
他一向任性,習慣由着自己的性子跟喜好出牌,說白了就是很自我。
反正,在他的世界裏,從來都是別人忍他,從來都是他要佔據主導權的。
現在,在顧籬跟霍恩施的感情里,也一樣,他要佔主導權,他要強勢插入,把顧籬給搶回來。
誰讓他喜歡顧籬來着,誰讓霍恩施不珍惜顧籬來着。
說實在的,長這麼大,他不僅任性喜歡由着自己的性子來辦事,他有時候還特沒節操。
比如,喝了酒不能開車的,他有時候卻罔顧道德跟法綱,開。
不過,在經歷了紀嵩的車禍後,他應該不會再辦那種事兒了。
醉酒開車,運氣差了,出了事兒了,傷了自己是活該,但是傷到了別人,那就是作孽了。
想到紀嵩,紀行遠倒吸口涼氣,心裏一陣一陣的疼。
他有時候的無節操還表現在,搶女人這事兒上。
說真的,從倫敦回國找顧籬的時候,他原本的意思是找到她時,如果她是單身那就最好不過了,他會努力把她再給追回來。
但如果她不是單身了,那也沒關係的,他會不管不顧的把她給搶回來的。
是挺沒節操吧。
真的,如果跟顧籬結婚的不是霍恩施,而是別的男人,他真的早就混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搶回來了。
可她嫁給了霍恩施啊,畢竟霍恩施是他的朋友,都說朋友之妻不可欺,他再混再沒節操,也不能去動朋友的老婆吧。
現在好了,霍恩施不珍惜顧籬,他搶回來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兒了。
細想一下,在霍恩施跟顧籬之前的感情里,一向不愛委屈自己不愛隱忍的他,也竟是隱忍了好久好久了啊。
現在,他真不想忍了。
現在,趁着霍爸霍媽都在,他也就來了青市了,他要告訴他們霍家所有的人:顧籬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
「行遠,你說什麼籬籬是你曾經的女朋友」
紀行遠就個敗家玩意兒。他是傍晚到的青市,來到顧籬家,家裏的阿姨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來後,他看屋子裏的燈沒有全開,是按了下開關吧唧一下把燈全都給打開了,現在屋子裏是可亮可亮了。
亮閃閃的燈光下,紀行遠端正着身子坐在沙發上看對面沙發上坐着的陳柔:「阿姨,籬籬是我曾經的女朋友,這沒錯。我要追回她了。」抿了下嘴,紀行遠故意問,「三哥跟籬籬就要離婚了,我追回她沒什麼問題的,是吧。」
陳柔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只是捏了捏坐在她身旁的霍長安的衣角。
霍長安輕輕偏偏頭看看陳柔,也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顧籬嫁給了霍恩施,好像就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顧籬懷孕期間,霍恩施都是要跟她離婚的。
紀行遠想要追回顧籬,他們有什麼立場說什麼呢。
該吃晚餐了,家裏的阿姨此時正在廚房裏忙碌着。
霍長安跟陳柔沒什麼立場不讓紀行遠追回顧籬,一直在沉默。
三個人的客廳里,一時有些安靜。安靜的能聽到阿姨在廚房案板上很有節奏的在切菜的聲音。
「叔叔阿姨,你們先坐着,我現在去廚房看看需不需要幫忙。」紀行遠在安靜的客廳里呆了一會後站起了身,走幾步,突然又轉過了身,有點家庭男主人樣子,「叔叔阿姨現在可以先看會電視打磨下時間的。」說話間,「家庭男主人」是有模有樣的退回幾步從茶几下面摸到遙控器開了電視。
紀行遠家庭男主人的樣子讓陳柔跟霍長安看在眼裏,有點覺得刺眼而難過。
倆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們臉色不好看,紀行遠的臉色卻挺好看的,仔細看,甚至能在他的嘴角捕捉到笑意。
他踏出了坦白跟顧籬的關係的第一步,是件開心的事兒,不是嗎
樂極生悲麼
紀行遠拿着遙控器開了電視後,沒想到會在電視裏看到程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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