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了,還是先擦乾淨你的鼻子吧。」霍恩施語氣淡淡的,透過鏡子看看紀行遠,低頭不慍不火的從架子上扯下了一塊白色的毛巾洗了洗遞給了他。
紀行遠抬頭看他一眼,接過,在鼻子上擦了擦。
「去醫院檢查真的沒事嗎你鼻子流血可是常有的事情。」霍恩施又問他,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紀行遠笑一下:「真沒事。」
鼻子的血很快止住了,止住後,紀行遠扭頭再看看霍恩施,表情開始嚴肅又認真:「三哥,籬籬交給我,我會好好愛她。小寶貝我也會好好愛他。你就放手吧,別再時不時的過來招惹籬籬了,你明明不愛她。至於孩子,你當初都不想要他的,現在生下來了,又何必想要做慈父」低頭用清水再洗把臉,紀行遠讓自己冷靜着,「三哥,其實說句不好聽的,籬籬不過就借了你的精子生了個孩子而已。你就當夢一場放了她放了孩子吧。」
霍恩施站在一旁聽他把話說完後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出去了。
轉身出去後,霍恩施去了陽台開始吸煙。
青市這兩天天氣慢慢在轉好,終於不再紛紛揚揚下雪了。
今晚是月明星稀的。
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抬頭看看夜空會讓心情變好的。
騙人的吧。
霍恩施抬頭看看夜空,壓抑煩悶的心情根本沒有變好。
恐怕讓心情能變好的東西只有煙了。
霍恩施打了火,點燃了煙。
火機是都彭的限量版,漂亮奢華的像個藝術品。說來,還是紀行遠曾送他的。
霍恩施吸煙吸第二支時,聽到了紀行遠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啊,紀行遠這人什麼脾氣他很清楚。這混蛋現在過來無非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給他要答案,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猛吸口煙,霍恩施在紀行遠靠近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時先答了:「我明天回東城。」
現在凌晨了。
凌晨的陽台還真是冷啊。
霍恩施的手放在陽台的欄杆上,只覺得刺骨的冷,冷的讓他有點受不了,冷的讓他全身凍得哆嗦了下。
「我先去睡了。」霍恩施抽回手,說。
「回東城的意思是你放手了是吧。」
霍恩施心好像也被凍得停滯了下,停滯了好一會,鼻音嗯了一聲。嗯完,腳步匆匆離開陽台。
「謝謝三哥成全。」腳步再怎麼匆匆,還是聽到了紀行遠在他身後滿意的回覆。
心情不好,睡的也就不好。
凌晨三點,霍恩施醒來,對着天花板開始愣神。
紀行遠心情好,睡的也真不錯。聽着紀行遠平穩的喘息聲,霍恩施越發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情不好的霍恩施抹黑去了嬰兒房看了小寶貝。
據說,合適而充足的照明能讓房間溫暖有安全感,可以幫忙消除嬰兒時期的孩童獨處時天生的恐懼感。
寶寶房裏是亮着燈的,很柔和很柔和很柔和還很溫暖的光線。走進去,莫名的感覺心安而寧靜。
真的,霍恩施走進去時,原本的不好心情突然就柔了下來。
進去時,小傢伙竟然在醒着,不吵不鬧不說,看到他進去竟然開始對他笑。
霍恩施在小傢伙身邊蹲下來,也開始對他笑。
他們真的長得好像好像啊。霍恩施情不自禁用手摸摸小傢伙的臉,又滑又細膩的。
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才不是,小孩子變臉才是比什麼都快吧。
明明小傢伙剛剛還在對他笑,不一會兒,突然就嗷嗷大哭起來了。
真的就是嗷嗷大哭,讓霍恩施瞬間就不知所措了,只能抱起他哄他:「乖乖乖,別哭了啊。寶貝,別哭了。」
霍恩施抱起小傢伙的時候,小傢伙可不老實了,是嗷嗷嗷的張着嘴,揚着白胖白胖的手就摸他的臉。
小傢伙身上真有魔性。摸他臉摸得霍恩施心裏更柔軟了。
有了孩子,顧籬晚上其實也睡不好的,基本間隔一兩個小時她就會過來看看小寶貝怎麼樣了,是不是醒了。
凌晨三點半,顧籬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