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呼吸一陣急促,心跳也凌亂起來,便馬上按通了床頭的呼叫鈴。
記者們見狀,知道闖禍了,隨即像蒼蠅一樣一窩蜂湧了出去。
鄭凱一個人氣憤地喝着悶酒,越想越不對勁。
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多記者闖進來了,剛才一路上他都沒發現什麼異樣。
這說明這事肯定有人搞鬼。
他皺着陰鬱的眉,想了一會,忽地想起葉令萱母女。
當時三人擦肩而過,他為了不暴露身份,假裝絲毫沒有看過葉令萱一眼。
可他覺得葉令萱肯定是發現他了,畢竟即使帶着墨鏡帽子,他的身型和輪廓都是不容易躲過熟悉的人眼睛。
他的眉頓時凌厲地豎了起來。
媽的,這死女人,竟然這樣陷害他,讓他又丟掉了幾層的臉皮。
真是太可恨了
他狠狠又倒了一杯酒,快速喝了下去,目光陰霾。
葉令萱的病房。
她讓媽媽去買水果了,自己一個人在病床看書。
雖然她表面是在看着書,其實心裏卻在思慮着某件事情,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朝着自己想的方向進行。
門,靜悄悄地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葉令萱下意識地抬頭,看見來人時眼睛猛然瑟縮,書都直接掉下來了。
鄭凱手裏拿着一束花,大大的花束把他整個臉都遮住了,可身上的氣息卻冰寒到了極點。
他一進來就馬上把病房門反鎖了。
她驚恐起來,「你你來做什麼」
「做什麼」鄭凱皮笑肉不笑的,扯掉遮蓋的帽子,「當然是看望你來了,正所謂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住院了,我怎麼也得來看看你,我可不會像你那麼無情。」
「走,你馬上走」她指着門口。
「走」他忽地一把將花狠狠地甩在了她面前,一步步走了過來。
葉令萱臉色大變,馬上想按呼叫鈴。
可鄭凱卻一把將她的手按住了。
然後順勢就是一巴掌向着她拍了過去。
這一巴掌又狠戾又用力,葉令萱的臉立即被打到了一邊。
一行鮮紅的血立即從嘴角里滴落了下來。
鄭凱聲音震怒,「你這賤人竟然故意喊那麼多記者來讓我出醜」
她忍着破裂嘴角上的痛意,狠狠地回瞪着他,「你這樣惡劣的男人,就應該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這賤、婦,已經拿掉我成財產了,竟然還這麼歹毒至我於死地」
他又一巴掌重重地甩了過去。
男人在憤怒的時候,體內原始的野獸因子就會徹底激發出來。
現在的鄭凱就是喪家之犬,名譽盡失,狼狽不已。
所以,他已經無所顧忌了,基本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葉令萱又挨了一下,頓時被打得兩眼昏花的。
她重重地喘了幾下氣,抬起頭來,忽地冷笑起來,「原來你窮酸不已了,不服我這麼多財產,所以就來逼我把錢還你,是不是」
鄭凱眼睛微微凝了凝,其實他沒有想過這問題,但既然葉令萱認為他的動機是這樣,那也不是一件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