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喘動如噴泉一般,不斷地紛涌着,將項鍊捧在手心裏細細地欣賞着。
她柔軟的指尖細細地摩擦着它,發現即使這樣的寒冬里依然散發着溫潤的暖意,慢慢地滲入她的皮膚內,柔柔的,暖暖的……彷佛就是為她而出現在這地球上一樣。
忽地,她察覺到藍珀的背面似乎不太平滑,有些細微的凹凸。
連忙把項鍊翻了過來,發現藍色心形的吊墜上刻着一個字。
她趕緊低過頭細緻地看着。
發現刻着一個「你」字。
而且是紫色的。
她頓時皺了皺清秀的眉,一時不明白刻着「你」字是什麼意思。
因為大多數情侶都會刻上對方的名字,或者「愛」字。
不過刻個這個字,卻不多見。
她反反覆覆地思考着,手指在不停地在藍珀上滑動。
「你」字?……紫色的?
一會,她忽地靈光一動,眼底的眸光激動的翻湧。
紫……只……兩個字讀音相似。
心形上只刻着一個「你」。
那就是說:心—上—只—有—你。
一瞬間,她的心頭如浪花一樣澎湃了起來,掀起萬丈的高度。
曾記得那個時候,她一直在懷疑他和千愉關係特殊。
而他送她項鍊要表達的是,他的心裏只有她,而沒有任何女人。
頃刻間,她的眼眶漸漸濕了。
世界上對她用情最深的人莫過於他了,只是她卻不曾知曉而已。
為了不讓父親發現自己的異樣,她趕緊開口了,「爸,麻煩你讓傭人幫我熱點牛奶,我有點餓了。」
「好。」
季濤離開後,她緊緊地捂着項鍊,眼眶裏的淚水就緩緩地墜落下來了,不過卻是因為激動而流的淚花。
……
晚上,顧易回來了。
嵐珀第一時間給他捧去一杯溫暖的熱茶。
他一手接過她的茶,一手撫上她的肩,「你大着肚子,這事讓傭人來做就行了。」
她反手挽上他的臂彎,眉間笑意點點,「我就喜歡為你做事情。」
他清朗一笑,「那好,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個家你可要橫行。」
一旁的顧長奇聽着又是好笑又略微帶些不悅,這小子簡直把老婆當王母娘娘了,也不見把他當皇太爺一樣供着。
一會,晚飯開始了,季濤留了下來吃飯。
晚餐開始了一會。
顧易說話了,看向雙方長輩,「趁着大家都在,我說件事情。」
大家的目光隨即齊齊地投向了他。
「現在孩子也穩定了,嵐珀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我打算近期內把婚禮辦了。」
季濤夫婦一聽,頓時心花怒放的。
「嗯,也是時候辦了,這個時候挺適合的。」
顧長奇眉眼略微不快,「她肚子裏有兩個孩子,連走路都不方便。舉行婚禮會很累,勞累到了怎麼辦?」
他還是端着那個想法,想知道嵐珀肚子裏孩子的性別,然後才決定送什麼大禮。
季濤馬上不悅了,「阿易都說要辦了,你怎麼還反對。」
顧長奇微微揚着下巴,「我不是因為反對而反對,而是出於周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