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空間眼,出這片園子便再不用受那禁制的火刑之苦了。游弋跟着季仲卿一前一後推開柵門出了園子,仿佛從一處虛空踏出,歸於現世。園子之外依舊是幾日前的模樣,沒有半分改變,倒是因為有了鳥鳴聲,顯得有生機了些許。
&它收進晶石。」季仲卿瞥了眼身後隱約可見其輪廓的藥園子。游弋應了聲,皺着眉把玩了手中的晶石半晌,遲疑着將神識往裏邊探。這一次倒沒有出現什麼奇異的場景,只覺得心思一動,再抬頭時,眼前的院子早已不見,留下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土。
少年眯了眯眼,握着晶石讓藥園空間開個口子,令袖口裏睡着的嗜血藤鑽進去。而後面色如常地將其收了起來。這些動作沒有掩飾,於是季仲卿只覺得空氣之中一閃而過一絲危險的氣息,待他探出神識時便已不見。他想起襲擊凌霄閣三人的植物……回頭看了少年一眼。
但是似乎毫無異常。
游弋已經把晶石丟進了乾坤袋中,見到季仲卿望來時露出一笑,湊近了斷斷續續地組織語言:「大師兄……陪……我?」大抵是因為咬字軟乎乎的緣故,這句話聽起來格外像是撒嬌。
季仲卿回過神來,捉了少年的手:「找到翁……」被遺忘的名字很快就被略了過去,「我還有事。」
游弋微微有些許失望,不過很快就乖巧體貼地「嗯」了一聲。軟糯的鼻音輕輕掃過季仲卿的心頭,劍修很沒有原則地沉默了一下,撩了撩少年的散發:「……無事之時會尋你。」
少年眨眨眼,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季仲卿忽然覺得小師弟不長大也挺好的。
……
…………
撇去兩位甜蜜蜜——並不是,只能算黏糊糊的傢伙不談,翁軍的狀況就不太好了。他撓着有些凌亂的頭髮,屈腿蹲了下來。
……還是沒找到。
自那日游君臨帶鍾瑗瑗強行離開後,他就一直處於慌張無神的狀況。小少爺找不到了——這本來沒什麼,游弋最擅長的就是擺脫他這根小尾巴獨自在外邊浪/盪,但這一次,翁軍想起那一陣從心底竄起的微麻的恐懼感,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絲毫。
他如今大抵是猜到游君臨幹了什麼事,所以提前先跑路了。那時他並未察覺什麼不對,便放了那兩人走了。再去尋,也沒瞧着人影。
翁軍覺得自己有些沒用……似乎什麼都做不好。唯一一項順手的任務——照顧少爺——已經被一位來歷不明實力不明的劍修攬去了,而且做的比他還要好些。
普通劍修都算修真體系裏犀利的存在,更何況這位。翁軍實在不敢多嘴多做,實在擔憂游弋要把他遣回家族去重新練上兩年。
他頹廢地捂着腦袋,感覺再鑽這根牛角尖都該有心魔了。
也就是這時,林子之間響起落葉被碾碎的聲音,毫無掩飾。翁軍沒心思去理會來這是誰,只一個勁的思索那些沒用的。而後發覺那人走到身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推了推。
翁軍愣了一下,抬頭時正巧看見游弋那無奈的小眼神,直愣愣地道:「少爺您沒事!」
游弋看他這傻樣,歪着腦袋「嗯」了一聲——於是翁軍愣得更厲害了。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季仲卿,劍修大人面無表情,只靠一雙犀利的眼來對他施行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施/暴,翁軍甚至發覺被自家少爺碰過的地方鑽骨的疼——當然這都不是他混亂思緒的主流。
翁軍道:「少爺您您您您……能出聲?」
游弋今天格外有耐心——至少這傢伙進步了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上來——他非常鎮靜地回了第二個>
場間沉默了片刻,半晌翁軍才低着頭念叨起來:「天道在上……」心中卻還算識相地將關於游君臨的疑問略過去。
而游弋差點沒氣的踹死他,這關天道什麼事?最後索性懶得理會翁軍了,回身回到季仲卿身側,拽着大師兄的袖子左右擺擺。
&去處理事務。」季仲卿揉了揉少年的腦袋,「見游君臨,無須猶豫,我來收場。」意思是不客氣,該揍的揍,我給你撐腰。
游弋心頭一暖,拽了拽季仲卿的袖子。劍修一點不害臊地彎下腰,面無表情地把臉湊近,果然接收到親吻x1。他一手錮住少年下巴,也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