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車一樣的一天。冷雨飄下,果然回家更文才是王道。。。。
那白衣女子正是雲宛珠,本來這天是要去工作的,可是也不知今兒是什麼日子,領班忽然放話說要休整一天,幾個頭頭也被放了大假,聽說連大老闆今日也是休息玩耍,不理工作。
雲宛珠看王蘊蒙急匆匆的跑下來,胸口上下竄動着,正氣喘吁吁的擠過來,急忙安撫的摸摸她的手臂道:「昨天臨時安排的,今兒我沒什麼事,晚上去一趟碧涼閣就行了。」
沈含青聽到「碧涼閣」幾個字時,眼睛一亮,剛要開口,忽聞身後有個豪爽粗亮的聲音響起:「蒙兒,家裏來客人了?」
王湛通穿着棗紅色的絲綢馬褂,頭髮精心考究的背在頭皮上,梳得一絲不亂。正緩緩的踱過來,小眼裏精光外露,盯着兩個年輕公子。
王蘊蒙見是父親,趕緊調整了一下剛才的慌亂表情,道:「爸回來了啊。那個,介紹一下。這位是沈含玉沈公子,這位是…」「哦,伯父,我叫沈含青。是含玉的二哥。」二人都客氣的問了好,王湛通滿意的點點頭。眼睛轉向了立着的雲宛珠。
王蘊蒙看看身邊的宛珠,表情有些尷尬:「這是雲宛珠。」
雲宛珠衝着王父笑了一下:「叔叔好,叨擾這樣久,都未給您問好。」王湛通揮揮手,豪爽的說:「不叨擾,改天叔兒請你吃飯。」宛珠點點頭:「謝謝叔,那個,你們先聊吧,我先回房了。」說着,便要離去。王湛通立刻攔道:「別介,今日有事麼?」宛珠有些尷尬的看看王蘊蒙,剛才說出的話也不好收回了,只好搖搖頭。
「你今日若閒着,跟着一起吧。」說着也不給宛珠拒絕的機會,轉向沈含玉介紹起來:「這是我女兒小時最要好的髮小。」沈含玉笑道:「本就是要王同學帶上所有人來玩的,不必客氣。歡迎你,雲姑娘。」他轉向雲宛珠,微微的點了點頭。
宛珠見王湛通已經為自己做了主,又見那個男人衝着自己說歡迎,盛情難卻,這架勢有點像趕鴨子上架。實在無奈,到了嘴邊的話便沒再說下去。
沈家兄弟各自開了車來,上車的時候沈含青跑到前面,轉過頭很殷勤的看着雲宛珠,十分紳士的開了車門,宛珠看看他,遲疑了一下坐上去。沈含玉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他二哥一眼,也上了車,後面坐着王家父女。
沈含青開着車,偷偷打量着身邊的女子。原來弄了半天,是個誤會。剛才那個才是真正的王小姐。王湛通說她是女兒的密友,可是他女兒顯然不這麼認為。那些表情絕對不是親密無間,更多的,有點像是…嫉妒。不過別的不說,單從外貌上看,這位雲小姐已經遠遠的把那王小姐比下去了。他沈含青平日裏縱橫情場,徘徊在各色女人之間,什麼樣的女子沒見識過,這方面他自認功力嫻熟,基本可以一面識人。這位雲小姐的容貌可以排在自己認識女人里的前三甲,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有點說不明白,瞅着很特別,眼裏的那份淡定清遠,絕不是裝出來的。一雙眼會說話,看人的時候,只一瞬間,就傳達了許多東西,好像給你講了個故事一般,可是又仿佛什麼都沒說。身上的旗袍看得出不算低檔,可是那有些毛躁的袖口卻看得出衣服洗得舊了,另一位王小姐的穿着一見便知是價值不菲的最新樣式,雖然如此,可是這位雲姑娘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自卑羨慕,反倒是那王小姐看起來氣急敗壞,氣度上遠遠輸給這位雲小姐。如此浩然坦蕩的女子,也許曾經也是個大家閨秀,如今不知何故寄人籬下,尤其聽到她說「碧涼閣」,以前那是聽戲的去處,聽說戲班子已經散了,也不知她和那地方有什麼淵源,可是聽這姑娘口音,又不是本地人。真是個謎樣的女子。
想至此,沈含青打破沉默,問道:「你可是…雲小姐?」雲宛珠這半天一直在考慮晚上去葉老闆那裏的事,聽到沈含青問話,急忙回過神來:「哦,是的。」「雲小姐不是這裏人吧。」雲宛珠溫柔的笑笑,兩個小梨渦躍然臉上,沈含青用餘光看着她,竟覺得比畫上走出來的人還美。「是的,我和蒙蒙是同鄉。」
沈二少本來想和她攀談幾句,可是想了好多說辭都沒說出口,腦袋有些空亂,騰出一隻手來摸摸頭,竟然擦出一手細汗來。他有點緊張,所以便沒再開口說話,不一會兒到了地方,雲宛珠要開車下去,沈含青在一邊緊張的說:「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