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去過墓地看過傅佳,曾經如瘋如魔的活着的女孩現在只留下那張遺照在墓碑上。
她終於安靜了,只是他也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妹妹。
唯一不遺憾的是,自己在做哥哥這件事上顯然比做丈夫要成功的多。
回去的路上他還在想她,只因為夜裏一個夢,他便跑到她的墓碑前,也是為了告訴她安逸也走了那件事。
凌美跟小暢在家互相陪伴着,電視劇里的情節有些苦悶無聊,凌美把遙控器放到小暢面前。
「你自己換喜歡的台看吧。」
「您看就行,我都可以的。」小暢柔聲笑着說。
「這種劇情我都不願意看了,想當初咱們家比這個可是繁雜的多。」
「不過您可不是個會哭鬧的婆婆。」小暢笑着對她說道。
凌美羞愧的低了低頭,小暢卻是看着她如今收起鋒芒後的樣子。
「媽,其實您在我心裏一直是那種很強勢的女人,其實我也是這樣的女人,只不過您的地位身份決定了您的鋒芒很難隱藏,而我涉世太深,又是晚輩比較容易低頭,拋開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您一直是我有點畏懼的長輩。」
小暢說着有點尷尬的笑起來,還有點小俏皮的樣子。
「你這孩子,哪有人像是你這樣實在,什麼都跟當事人說出來。」凌美無奈的望着她,眼裏卻全無怪罪。
「因為現在的我們不受別人的挑撥,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
面對小暢的直言不諱,倒是叫凌美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到一家人,你爸媽現在還分開着嗎?」
「嗯,上次我爸生病我媽還過去陪了他幾天,但是我爸病一好我媽就回鄉下了。」
凌美聽着點點頭,眼裏再也沒了嫌棄,只是一個過來人的樣子看待那件事。
「兩個人這一輩子啊,真的很難說能不能熬到最後,尤其是現在這花花世界,男人有幾個能坐懷不亂的?只可惜我們做女人的不會因為男人貪玩就理應選擇將就的道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嗯!」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道理,她才不管父親母親之間的事情了。
他們要怎麼相處到老她都不會管。
不久前她回鄉下,外婆還跟她說起鎮上有個離異多年的男人挺喜歡她媽媽,並且條件還算不錯。
當然條件再好也比不上他們戚家,小暢心裏也不是沒有芥蒂,但是陳穎沒有表態,她便也不好多發言。
「爸爸就很好,只愛您一個人一輩子。」
「這可難說,這一輩子這不是還沒到頭?」
凌美聽着小暢那羨慕的聲音卻是心有餘悸,離婚時候的情景還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可不敢忘。
「爸爸是那種很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男人,所以傅赫才也是那樣的人。」
「我以為你在誇你爸呢,原來是借着你爸誇你自己老公。」
凌美被小暢後面的話逗笑,小暢也嘿嘿的笑着。
電視裏的情節不再重要,過不急傭人端了果盤出來,娘倆一邊吃一邊聊天看劇,這一個上午倒是過的也容易。
小暢難得不想去辦公室,航航去了學校,蘇蘇也跟爺爺出去玩了,娘倆在家很舒心。
至於傅總,小暢看他早上像是有心事,雖然他沒說她也沒問。
她並不覺得自己該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就像是自己有些心情也不會說出來。
有些心情其實來得快去的也快,可能過會兒自己也都忘了。
她只希望他能開心,就像是他期盼她的那樣。
他們對彼此的祝願都是一樣的,自私的希望對方只愛自己一個,自私的希望對方永遠能快快樂樂。
下午小雪在上瑜伽課,小暢站在外面看她上課,透過大玻幕看着小雪上課時認真的樣子,她幾乎看不出小雪哪兒不開心來。
之後學員離去,小雪帶小暢回了辦公室,小暢也沒問,只是坐在她對面靜靜地觀察她。
「知道嗎?你每次那麼盯着我看,我總覺得自己身上被你看出好幾個洞來。」小雪笑着跟她說道。
「不過我看出的洞是不會流血的,對吧?」小暢便也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