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的昏暗閨房裏,獨自一個人縮在床上噩夢連連。
夢裏再次被那個男人羞辱的一無是處的她正在被圍觀群眾給指指點點……
當被噩夢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整張臉蛋都蒼白難看,一雙漆黑的杏眸就那麼緊繃着望着某處的空洞。
曾經他是她最驕傲的存在,後來……
透過夜空中銀色的月光照進窗子裏,透過淺藍色的床上,映在女孩粉嫩的臉蛋上,那晶瑩的淚滴終是打亂了她所有的平靜。
長睫微微呼扇着,沉甸甸的。
一下子又躺在了床上,像是把自己給丟掉,眼神里空洞洞的,卻又直勾勾的望着屋頂。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跟母親去父親的辦公室約他吃飯,卻看到一個嬌俏的小女人坐在她父親的大腿上,兩個人非常親密。
之後,他們這個家,便是名存實亡了。
過了二十年的安穩生活,之後的兩年,匆忙到讓她覺得恍如隔世。
那個安穩幸福的戚暢,好像兩年前——死掉了。
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嘲笑的樣子,他說他對她的身體沒興趣,其實,她又何嘗還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
每次那麼絞盡腦汁的自保,沒有人會真正明白她的心裏在承受着多大的屈辱。
……
如果她一個人的犧牲可以換來戚家往日的繁榮。
如果她的死能抹去父親對母親的不忠。
如果她的死能放下前男友的羞辱。
沒有這樣的如果,所以,她會好好地活下去。
早上起床後母親跟傭人已經煮好飯,父親坐在沙發里看報紙,她緩緩地從台階上往下走去。
戚豐盯着報紙的眼緩緩地抬起,敏銳的眸光朝着自己女兒射去。
只一眼,戚暢便立即感覺到,父女倆隔着一段距離相望着。
&麼?又是關於我的新聞?」
&跟傅家那位大少爺什麼時候認識的?」
聽到那個姓,戚暢不自禁的多看了她父親一眼,然後朝着他走過去。
戚豐今年剛過五十二歲生日,模樣身材都還算是不錯。
戚暢挺直着後背坐在他對面,接過他寄過來的報紙看了眼開篇,然後不自禁的笑了聲。
他竟然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抱着她出了會所,然後去了酒店。
那家酒店的名字格外的刺眼,她看着照片上酒店的名字才不自禁的擰起眉。
昨天早飯後她從酒店出來一轉頭看到那家酒店的招牌差點氣暈過去。
她昨晚喝酒的會所是她家市中心的最高級別酒店,上面就有上好的客房,他卻把她帶到那裏,他不是侮辱她的話……
難道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會嫁給他?
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
她戚暢,向來不拾嗟來之食。
老實說他真的很大方,可是她最不願意的,就是跟男人糾纏不清。
哪怕這兩年跟再多的男人在酒桌上費盡心思,但是酒席一散,便什麼都結束了。
戲這種東西,真的很需要技巧的。
而跟一個男人用婚姻來作為賭注,這對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來說,比這兩年做的任何事都具有挑戰性。
&晚你們倆真的一直在一起?」
戚豐又問了聲,面帶質疑。
&麼?是覺得您女兒配不上那樣的大人物還是覺得您女兒終於攀上了一棵大樹?」
&暢,你知道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他還努力想做個關心女兒的好父親。
然而對於父親對她的心思,早在兩年前開始她就已經不在意了。
父女間說再多的話也不過就是這種方式,刺耳的很。
兩年前那一幕之後她母親便開着車要跟她父親同歸於盡,她還記得那一場裏,若不是她及時的出現,她到現在,可能已經失去雙親了。
現在家裏住着三個人,三個房間裏,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她別開臉,直到看到媽媽端着水出來她的臉上才勾勒出一個極盡柔和的笑容>
那低低的一聲叫喚,陳穎笑着走過去:聽到你的聲音,先喝杯溫水暖暖,一會兒
03 一起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