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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你是說,那個病秧子也參加了賞花宴?」屏退所有宮人,王皇后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楚昀歡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早已不復存在。「那麼多人在場,應該錯不了。只是,都十幾年沒露面了,為何會突然出現?」
提到那皇長子,王皇后倒沒有任何的擔憂。「算起來,他也快及冠了。只不過,他在宮裏一直都是個禁忌,沒人敢提起,生怕觸了你父皇的逆鱗。雖說是個可有可無的,但好歹也是上了玉蝶的,親事還得你父皇說了算。他這時候站出來,想必是想借這一次的賞花宴,讓人注yì 到他罷了。」
王皇后的說辭,楚昀歡卻是不敢全信。
若真想要借着由頭讓父皇看到他,為何不在過年舉辦宮宴的時候出現,那樣豈不是事半功倍?
「你也別多想。他,不會是你的威脅。」王皇后見兒子擰眉,不由安撫道。
「可他畢竟佔了嫡長。」楚昀歡不甘心的握緊拳頭。
「那又如何?」王皇后不屑的輕哼。「就算是嫡出,可他的命卻不好。剛一出世,皇上和蘇瑾瑤那個賤人就反目成仇,連帶的他也跟着受了冷落,被丟去外族家不聞不問。蘇瑾瑤死的時候,皇上也沒去看上一眼。她死了這麼些年,你可瞧見你父皇傷心難過?並沒有!就連她的忌日,你父皇也不曾記得。」
「所以,歡兒,他根本不足為懼。」王皇后紅艷艷的嘴唇微微勾起,笑得志得yì 滿。
她才是這後宮中最後的勝利者,不是麼?
當年的上官瑾的確是得寵過一段時日,可惜她自個兒不惜福,非得折騰,將那點兒情分都耗盡了。紅顏早逝不說,還連累自己的兒子被當成隱形人一般。
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楚昀歡的確沒有見過文昌帝提及元後和她生的那個皇長子,心裏稍安。可想着文昌帝到如今也沒立太子,他內心仍jiù 惶惶。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焦慮,王皇后繼續說道:「歡兒,你該防着的是文貴妃所生的二皇子,而不是這個活不過二十的病秧子。」
「活不過二十,怎麼說?」楚昀歡驚呼,顯得有些失態。
王皇后眼眸帶笑,壓低聲音說道:「欽天監在每一位皇子出生的時候,都會卜上一卦。皇長子縱然不得寵,但也依照慣例卜算過,在宮裏算不得什麼秘密。他雖貴為嫡長,卻命中帶煞,病魔纏身,活不過及冠之年。」
楚昀歡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如此,便好。」
「二皇子最得你父皇喜愛,你也該收收性子,多多努力,讓你父皇注yì 到你才好。」想到那個薄情寡義的君王,王皇后心裏就十分抑鬱。
縱然她育有兩個皇子一位公主,穩坐皇后寶座,可論起得寵,尚不及文貴妃那個慣會煙視媚行的女人。
「母后放心,孩兒定不會讓您失望。」楚昀歡看似桀驁散漫,無心皇位,其實不過是蒙蔽對shǒu 的手段罷了。
他貴為嫡出皇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只有傻子,才會捨得放qì 那至高無上的權勢地位。
從永和宮出來,楚昀歡便將心腹謀士召集起來密探了兩個時辰,直到天黑,眾人才悄然散去。
輔國公府
「主子,近來有不少的人在打聽您的消息,就連宮裏的那幾位也坐不住了。」一身黑衣,領口處用金線繡着怒放寒梅的年輕男子垂首而立,向端坐在書案前,聚精會神的描畫着仕女圖的尊貴男子匯報着近來京城的動向。
楚旻寧似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手中的筆都未曾停滯片刻。
黑衣男子知道主子做事的時候不容打擾,便安靜的退至一邊,不再開口。直到主子畫完最後一筆,這才端了溫水上前伺候。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先把朱雀街那邊的宅子佈置妥當,三日後我要搬過去。」楚旻寧滿意的看着桌上的那副美人圖,嘴角隱約帶笑。
黑衣男子想到主子的為難之處,不免勸解道:「主子現身賞花宴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若是再高調的單獨立府,怕是更要惹來猜忌。」
屬下的忠心楚旻寧是知道的,可他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在國公府,很多事情做起來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