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毛說王佳悅邀請他參加今年的迎新晚會。
我去,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想也沒想,第三次按響了呼叫鈴。
「餵?」
「學長……」
「滾!」
「啪!」
短暫而又親切的交流過後,通話器第三次被掛斷。
我惱了!
小爺我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他竟然罵我,看我不當面打爆他的腦袋!
我帶着滿腔怒火抬手要第四次按下呼叫鈴,突然,梁天宇一把把我給攔了下來。
「嚴是非,別按了。再說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說下去沒結果,打他一頓就有結果了,你別攔我!」
「哎哎哎,冷靜,冷靜,這種人打他就是浪費力氣,咱辦正事要緊,走啦,走啦。」
「梁天宇,你別拉着我,鬆開。韓文武,你大爺的,有本事你下來,小爺我不打死你的……」
捲毛這邊就這麼不愉快地不了了之了,梁天宇沒發表任何意見,我也懶得去想捲毛發什麼神經,說出王佳悅邀請他參加新生晚會這種話來。我們兩個就這麼平靜地來到了「東子」工作的地方。
東子,原名林學東,大學畢業之後並沒有從事和自己專業相關的工作,而是在人鬼村的一家銀行當了櫃員。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忙得不可開交,我們識趣的等他結束工作,沒成想這一等就等到了夜幕降臨。
當好不容易盼到東子下班,我們跟他說明來意之後,他只是愣了一下,便點頭說道:「三年前的校園襲擊案時,我也受傷了,傷愈之後落了個選擇性失憶的毛病。這樣吧,我能記起什麼來,就跟你們說什麼。走吧,我正好也順路送你們回學校。」
東子的聲音低沉沙啞。跟他高冷的性格簡直就是絕配。不過,他的態度要比捲毛好上千百倍,畢業之後混得看上去也要比捲毛好很多,我們的談話就是在他的車上進行的。
只是。談話開始的方式比較特別,一上車,東子就打開了車載音樂播放器,首先播放出來的那首歌,正是三年前楊震原創的那首歌曲。
不知道他是無意還是有意。總之我和梁天宇當時就驚呆了,梁天宇忙不迭地開口問道:「林學長,這首歌是什麼歌啊?你怎麼會有的?」
「啊?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歌。前幾天有人把它發到了我的電子郵箱裏,我聽着不錯,就刻成盤在車上放着。你們聽過這首歌?」
「聽過幾次。發給你這首歌的人,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只知道是個天道大學的校友。你們現在還在上學吧,有時間的話,幫我問問這首歌是誰的。聽上去像首新歌。錄音也不是專業錄音棚錄下來的,我想着找原創的人要個清晰版。」
「呃,行,我們儘量幫你問問。對了,學長,你還記不記得韓文武和邱建良?」
「你說的是捲毛和眼鏡吧,當然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關係還不錯。」
「那你還記不記得楊震?」
「楊震……那個人的名字叫楊震嗎?」
東子嘴裏念叨着這個名字,從我這個角度明顯能看到他握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而我的心也隨着他的手猛然收緊。
「林學長。你記得楊震?」
「記得一點,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同班同學就是叫楊震。」
「那你跟他熟嗎?」
「不是很熟,印象當中好像沒怎麼跟他接觸過。後來上大二,學校里出了件事。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次校園襲擊案,聽說楊震遇難了,我就再也沒接觸過這人。」
「那你剛才的意思是?」
「剛才?哦,你說我念叨這個名字吧。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還是跟車裏放的這首歌有關。那次校園襲擊事件之後,我的嗓子受了傷。不能再唱歌了。傷心的那段時間,我就經常找自己之前唱過的歌的錄音來聽聽,對我自己聲音也算是很熟悉了吧。第一次聽到車裏放的這首歌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聽出來,對唱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我自己,這幾天聽得多了,我就納悶另外那個主唱是誰。
剛才你們有提到了捲毛和眼鏡,從歌曲伴奏效果和鼓點節奏擊打上我感覺很像他們兩個人的風格,你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