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邱一走,小李就捧着醒酒茶走了進來,對我微笑道:「雷總監,你這樣做的話是不是太那個了,萬一總公司那邊有了什麼意見,對你也不會太好的。」
我笑了笑,接過小李給我的醒酒茶,喝了一口後回道:「他們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既然張平把張明邱掉到這邊來,我們這邊也不會只任由着他來做什麼事情,畢竟,公司裏面不僅僅只有他這麼一個董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楠總那邊也有着一層說法。」
「沒錯......這醒酒茶不錯,如果再加點冰塊就更好了。」
小李笑了笑,「那雷總監需要加嗎?」
「不用了,這裏空調溫度合適,喝這個溫度也舒服,只不過,張明邱估計需要這東西,小李,給張副總監也送一杯過去,加冰的。」
「沒問題。」
喝了這一杯茶,我稍稍休息了一會,醒來後,才繼續看起文件,我突然覺得有着些什麼不太對勁,似乎今天一天沒有看到陸柏言,以他那亂動的性格今天居然沒有來我這裏,是真的奇怪。
這剛想着他,電話就打來了。
我拿起電話接通,「怎麼了,大音樂家,你又去哪裏瀟灑了。」
「瀟灑個屁,我這裏的設備出了故障,正在找人維修呢?只不過這狗屁維修的還沒有譜過來。」
「這麼說你還在公司了?」
「那到沒有,剛出去吃了個飯,現在正在和這些新人去其他音樂協會去認個面,填個記錄,然後去那邊的場所練習,順便接納些新人。」說着,陸柏言那邊的聲音就吵雜起來,「不說了,我要上去了,夜晚喝酒。」
結束了與陸柏言的電話,我就接到一則短訊,是葉兵的,上面寫着,「聽陳瑤說你向她求婚了,明天我到你這來慶賀一下。」
我給他回了過去,「多久到。」
「中午的時候。」
「那好我訂位置。」
我沒想到陳瑤一下子就把消息告訴了這麼些人,看來,我昨天的舉動真的讓她高興到了極致。
夜晚,下班時,張明邱一臉黑的從我面前走了出去,他的辦公室可以說是這邊辦公室最差的一個,準確的說,除了標準搭配的以外,就連空調都沒有,整個就是一個普通小房間的改造。
對於張明邱,如果他老實本分地做着事情,我是不會為難於他,如果他在給我耍什麼心機,我到時候肯定是不會讓他在這邊好過的。
離開了公司,我和陸柏言約好在零度酒吧碰面,剛下了車,陳瑤就打了電話告訴我,她已經在這裏等着我了,看來,她早就知道我會來到這邊。
一進去,來到櫃枱旁,就看到陸柏言和陳瑤兩人說笑着,我走過去坐下,陸柏言對我拍了拍說道:「看不出,行動挺快的嗎,沒有在扭扭捏捏了。」
我對着他輕笑了一下,隨後給酒保打了個手勢,酒吧把啤酒放在我的面前,我打開後喝了一口,陳瑤這才對我說道:「今天我去看了林萱了。」
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心裏堵了起來,無奈着,低聲問道:「然後呢?」
她搖着頭,「還是沒有醒來。」
林萱的事情,我內心真的有個很強烈的愧疚感,因為每一個愛過我、喜歡過我的女人,都在我身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我就好像是一個受難轉移戶一樣,自己的困難往往的都轉移到了他人身手上,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放下啤酒瓶子,看着陳瑤,「哪天,陪我再去一次,就算是作為朋友,我都還是有着義務看望。」
「可是,林總那邊。」
我嘆道:「我會找機會和林總去談的。」
陸柏言沒有說話,因為這件事情他沒有參與進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眼神中的無奈對於我而言倒像是一種生活的艱難。
陸柏言把我拉到一旁,詢問着,「你和顏佳馨?」
「沒什麼關係,就是那天救了她一次。」我很是平淡的回覆着。
陸柏言又說:「我還以為你們兩能冰釋前嫌了,看來,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還沒有改變太多」
我不太懂陸柏言的意思,對他反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