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我實在想不到顏佳馨會說出這麼一句話,而且是與我這麼一個屌絲保安說做朋友。
我的嘴微微張着,腦海中一直想着該怎麼去回復。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她雙眼對我閃動着,問道。
我不自然的回道:「不……不是,只是有點驚訝,你做為校長,居然會和我這個做保安的當朋友?」
她笑了笑,回道:「不是你說的嗎,要與我做朋友!我只是同意了你的要求,再說了,為什麼做個朋友一定要在乎別人身份?難道有誰規定了校長不能與保安做朋友嗎?」
「的確沒有。」我肯定應答着。
「那不就好了。」
她起身,拿起一個紅棗放進嘴裏,朝着門口走去,沒有再說什麼,我轉過頭對着她問了句,「我們是朋友了?」
我的語氣帶着疑問,準確來說,是對她的舉動不太確定。
她把門打開卻沒有往前再走,和我一樣把頭也轉了過來,對我回了一句:「你覺得呢?」
關了門,我嘴角帶着輕笑,嘆着!而她應該淡然的走着,我往沙發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上的白晝燈,內心有着說不出的高興,很奇妙。
這個夜晚,我就這樣安然的睡着了,一個夢,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我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山坡的頂端架着一張畫,我帶着好奇朝頂端走去,想要看清楚畫上的內容。
當我走進,清楚的看見畫中的內容那一刻,我的臉上除了驚訝就沒有其他的神態了,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幅畫?這到底是誰畫的?
畫中有花,有草,有大樹,而我帶着一臉高興站在大樹下,手裏還拿着一隻畫眉筆,我的對面站着一個女人,女人的臉很模糊,模糊的我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我靜靜的看着這幅畫,突然,這幅畫就好像活了,裏面的一切真實的活了起來。
那一朵朵鮮艷的紅花在風中慢慢地跳起了舞,而那一根根嫩綠的青草為了配合紅花的艷舞而歌唱起來,空氣中還傳動着音符,同一時間,大樹也搖動起它的枝葉,這些枝葉就好像一隻魔手一樣對着音符彈奏起來,而此刻,我一臉的欣喜的用着這一隻畫眉筆對着女人的眉毛輕描起來。
這畫面很美,美得讓我不自覺的就想定格在這裏,我沒有再去想這幅畫是誰畫的,因為是誰畫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感覺到我的內心正在慢慢溫暖起來,我可以確定是畫,是這幅畫的一切讓我溫暖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忽然之間,身後刮來一陣大風,吹動着我的周圍,我立刻伸出手死死的抓着畫板,不想讓風把畫給吹走,更不想讓風把那一股貼心的暖流吹走。
風越刮越大,大到我只能被吹到在地上,吹在我的背上,我感覺我的背上就像有着無窮的氣壓死死的按壓着我,動彈不了。
在強風的帶動下畫越飛越遠,而那一股溫暖的暖流也隨着風給吹散在空氣中。
「不要,不要。」我伸着手大聲咆哮着,想要抓住這股暖流,卻怎麼也觸摸不到。
恐懼,這個夢給了我恐懼,讓我立刻驚嚇的坐了起來,口還不停的喘息着,慢慢的我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拿過旁邊的手機,一看已經早上6點了。
我起床洗了個澡,那滾燙的熱水給了我身體上的溫暖,洗完了澡一頓忙活後,已經6點40,我穿了一套厚實的羽絨服就走了出去,走到包子店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就差不多7點了,坐上車就去了學校。
「雷浩哥,早上好!」
我剛走進學校,沈瑩就跑到我面前跟我有好的打了個招呼,同時我也對她有好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因為碰到了一起,我就和她一起往學校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閒聊,「沈瑩問你一下,晏尋狀態怎麼樣了有機會獲得前三嗎?」
沈瑩搖了搖頭,回道:「狀態還算不錯,因為他是聲樂班的尖子生……但是,他想獲得前三真的很難。」
「怎麼說?」我眉頭皺緊再次問道。
她回道:「因為藝術班的尖子生實在太多了,像晏尋這樣的學生,真的很難。」
「那這樣看來,能獲得三甲的幾率幾乎渺茫了?」
第二十五章內心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