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筒,活生生的出氣筒,許墨真的用盡全力的在我身上毆打着,我的雙眼完全可以像是電影裏面的熊貓眼一樣,只不過沒有那麼誇張而已。
「輕點,輕點。」
這個姑娘打完後還從車裏拿出備用的棉簽和藥水給我塗上,我真的很懷疑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許墨真的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主,我直接把棉簽從她手上搶了過來,自己慢悠悠地塗了起來。
一邊塗一邊說道:「許墨,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別人陸柏言就是不想來你們公司你這樣逼迫有用嗎?」
許墨氣並沒有完全的消散,帶着憤怒對着我堅決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弄進我們公司,因為現在太需要這樣一把利器了。」
「利器?」
許墨表情開始複雜起啦,嚴肅的對我說道:「你並不知道陸柏言能給我們楠笙帶來多大利益,我不能讓這樣一塊炙手可熱的好苗子就這樣荒廢了,我一定要把他得到、一定要......」
面對着這樣倔強的許墨,我忍無可忍地對着她怒吼起來:「許墨。」
此刻,她被我吼聲給愣住了,表情驚訝的她說不出任何話......我慢慢地平復心態,抓着她的肩膀正視道:「你給我清醒點,你現在已經被利益給迷惑了,你到底怎麼了。」
許墨好強我理解,但她此刻的心態就完全就是一個極度需求欲望的人,就好像完全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一樣,並不是為了錢,給我的感覺是,她並不是因為錢,而是一種我並不是非常清楚的東西,只能隱隱約約的了解到。
許墨掙脫開我,冷說了起來:「清醒?我怎麼不清醒?......我只是想做的更好,我只是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讓自己的生活充滿輝煌,讓自己感覺到驕傲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再一次加大聲音:「驕傲你大爺,你難道就為了你那點點的虛心,你那點點的驕傲就這樣3翻5次的去打擾人家,去讓人家厭煩嗎?......別人都說的很直白,不會去楠笙你還是不明白嗎?......那不該有的利益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許墨的回答也和我一樣,如雷貫耳的對我喊叫着:「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嗎,因為楠笙現在就如同四面楚歌一樣,四面楚歌你知道嗎?」最後三個字說的特別之重,讓我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
說完,許墨就完全崩潰的靠在車門上,此刻的她居然是這樣的無助,完全沒有了平時那女強人的神態,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會束手無策。
我拍着她的肩膀,充滿擔憂的對她慰問起來:「到底怎麼了?」
許墨一直搖着頭,就是不肯說出事情,她沒有搭理我,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而且許墨這樣無助的靠在車旁,此刻,還有着不少好心人走過來對我指指點點,以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許墨的事情一樣。
許墨把我推到了一旁自顧自的絕望起來,我沒有繼續安慰,拿出手機就給楠木打起了電話,「楠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電話中楠木似乎想要掩飾什麼,我再一次追問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楠木終於回答我了:「我父親去世了。」
這句話一說完,我好似看到了楠木的身影,湖面就如同一面清澈的鏡子,通過這面鏡子我好似看到了楠木正悲痛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抽着煙,而他的面前擺放着的是一大堆的辭職信。
楠笙去世了,那樣一個成功的男人居然去世了,我慢慢地回過神來,對着楠木繼續問道:「多久走的?」
「就在昨天。」
楠木似乎不想告訴我太多的事情,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我還沒有來的及繼續詢問下去,收起手機,就來到了許墨的旁邊,許墨還是這樣一副無助。
我試着把她慢慢的扶起,她直接把我手打開,堅決的說道:「放開,讓我釋放一下。」她的話語中帶着哽咽,哽咽的同時是那樣的悲哀。
許墨父母因為車禍死亡,沒有父母的她就被楠笙一直帶在身邊,如同親女兒一樣的對待,可以說楠笙是許墨的父親一樣,如今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突然離去,換做是誰也不會開心。
而且楠笙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