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狂,雨嘯,這個是個不安分的夜晚,連行駛的車輛都像是與我在做對一樣,阻擋着我前進的步伐。
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顏佳馨,去哪裏找這樣一個全身濕淋淋的女人,而此刻,我的身上也已經濕透了。
我祈禱着,在內心祈禱着,這大雨能把顏佳馨心中那分焦慮之火給澆滅,這樣,她就能安然的回來。
可是,真的會如我想的這樣嗎?
我沒有找到這個姑娘,不是我不想找到這個姑娘,而是沒有一點思緒的我不知道去哪裏去找,或許,她的那團焦慮之火隨着風越吹越大,大到這嘯雨都無法熄滅,大到那火隨着這狂風越吹越遠。
回到老樓,我以一種低落的樣子在這樓梯上走着,帶着沉重和失落的步伐一層又一層走過,沒有停歇的打算,沒有開燈的打算,我就這樣一直的往上面走,但我感覺,我已經走過了4樓,走過5樓......當我走到那頂樓時,門是開的。
我拉開門,踏出腳的那一瞬間,內心和面容進行了數次變換,我朝着那台階一步步地走去,此刻我的內心有着莫名的高興,因為看到了那個焦慮的姑娘。
我走到她面前,對她慰問道:「你還好嗎?」
這個姑娘現在的樣子是這樣無助,她哽咽着,低泣着,蜷縮着身子,就這樣蹲靠在台階旁。
「你還好嗎?」我對她再一次關切的慰問起來。
她還是沒有抬頭看我,而我就像大樹那樣,以一種筆直的站姿站擋在她前面,但我不是大樹,沒有像樹那樣厚厚的樹皮,我能感受到樓頂後面吹來的冷風是多麼的刺骨,是多麼令人心寒。
或許,她已經把我當作了能真正能夠交心的朋友,也正是這樣,她才會那樣在乎我所說的話。
也就是這樣,我的那不經意話語,給了她這樣一種刺骨的心寒。
......
「不好。」她搖着頭,在這雨快停的時候給了我兩個字的回覆。
我蹲了下來,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終於緩緩的抬起了頭看着我,我蠕動着喉結說道:「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去說什麼,或者去做什麼,對不起三字,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唯一覺得說出來是最好的。
她哭了,眼淚中帶着感動,感動的說着:「爺爺。」
我愣了,懵了,「爺爺?」這什麼情況
我驚訝之際,她突然抱着我哭喊起來,「爺爺,不要離開馨兒好嗎,不要離開。」
貼的如此之近我們兩人的臉,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餘溫,此時,她的臉上是火熱的話語是這樣的不清。
「爺爺,我真的好累......累到沒有一個人能訴說,沒有一個人能為我去分擔,我真的沒辦法,沒辦法......我已經堅持不住了,真的堅持不住了......帶我離開好嗎,我真的害怕。」
她抱着我,死死的抱着,把我真的當作了她爺爺一樣,她真的很累,也真的需要一個暖心的安慰。和她一比,我真的很幸福,我至少還有一個默默關心我的老爹,而她真的連一個可以去關係她的人都沒有。
「回家,我帶你回家。」
笑了,她終於開心的笑了,我抱着微笑的她離開了天台。
打開502的門,我把她放在床上,她似乎已經睡着了,但是她額頭的餘溫還是這樣的火熱,滾燙。
我幫她脫下外套,和那已經濕的牛仔褲,然後把輩子給她蓋上。
我不知道她家裏到底有沒有藥,我不想去發太多時間去無腦尋找,只好跑到自己的家中拿來一點退燒藥給她吃下去,我原以這樣就可以鬆懈離開的時候,她突然使動着自己的雙手亂動起來,急切的喊着:「爺爺,爺爺。」
「不要走,你不要走。」她的話語中帶着絕望。
讓原本準備離開的我停下了前進步伐,走到她旁邊抓着她的手安慰道:「不走,爺爺不會走。」
「爺爺,要走把我給帶走,我真的不想在這裏,真的不想,這裏沒有家,沒有馨兒的家。」
「馨兒乖,爺爺就在這,馨兒有家,家就在這裏。」我快崩潰了,因為我現在居然要去以一個老爺爺的口氣去安慰一個缺少溫暖的姑娘,我覺得非常的狗血,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