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風緩氣爽,山綿林密。長長的馬路上,兩人一馬緩緩而行。兩人是一男一女,男子俊秀,女孩俏麗,正是巫璽和鍾靈兩人。這次行動對於巫璽來說已經並不算什麼麻煩了,現在的他羽翼已豐,實力足以傲然於世。因此一個部下也未帶,單槍匹馬獨闖無量劍派,甚至還有閒心結識鍾靈這樣武力低微又對劇情影響不大的人物。
相比巫璽的平靜淡然,鍾靈就顯得十分愉悅了,自從遇到巫璽,她就沒有安靜下來過。她腳步輕快的蹦到前面,轉身看着巫璽問道:「巫大哥和無量劍派有仇麼?」巫璽左手牽着馬匹,輕輕的嗯了聲。等到巫璽走到身邊,鍾靈又一跳一跳的跑到前面,再次轉身問道:「是什麼仇呢?」
看她調皮的樣子,巫璽忍不住笑了笑,答道:「血仇」。鍾靈再次超過他,雙手抬起作飛翔狀轉身畫了一個優美的圓,裙擺揚起恍若精靈。剛想說「是什麼血仇呢」的時候,突然看到草叢裏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心中一驚,臉上的笑容也就消失不見了。
不言一發的等着巫璽走到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巫大哥,草叢裏有人!我剛剛看到了。」巫璽偏過頭,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色,正擔心的瞄着周圍的草叢。於是輕輕捏住她的柔荑,等她驚訝的看過來的時候,巫璽露出一個標準的陽光微笑說道:「我在你身邊,沒事的。」
動作雖小,效果卻奇大,剛剛還擔心不已的鐘靈竟一瞬間便安定了下來。撇開了擔心和緊張,便只剩下滿滿的羞意了。她俏臉緋紅,低眉垂眼,不敢去看巫璽的臉,用低到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嗯了一聲。
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這些人並沒有做任何阻擋,似乎無意為難他們,任由他們朝着無量劍派一步步接近。翻過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山頭,便可以遙遙望得見對面山上的劍湖宮了。這個建築群仍然不減當年的龐大,時刻展現着人類抗擊自然的偉力。
巫璽站在山頭上望着劍湖宮,停頓了片刻之後,鬆開了鍾靈的小手,不去管她流露出的解脫和不舍,轉身取出了放於馬匹之上的長劍。他「鏘」的一聲抽了出來,寶劍寒光如雪,鋒利同樣和當年無二,染血無數而不污,劍銘「秋水」仍然清晰可見。
鍾靈這時又有些擔心了,她拉住巫璽,怯生生的說道:「巫大哥,我們別去了吧,我看那劍湖宮破敗得緊,得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這裏一點都不好玩...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好嗎?」
巫璽把劍收入鞘中,看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笑道:「劍湖宮確實沒什麼可稀奇的了,但仇恨仍然存在於當事者的心中,我和我的劍,必將迎面而上,斬破一切阻礙,清洗埋藏於內心的罪惡...」
見她還想說話,巫璽豎起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說。鍾靈低下頭去,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不管會發生什麼事,生也好,死也罷,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能夠聽出態度十分堅決。
巫璽聽了她的話,有些失神,怔怔的看着她不言一發。鍾靈一直沒聽到他的回答,這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竟說了那般羞人的話,霎時間連耳朵根都紅透了。巫璽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雙手溫柔的托起她的臉龐,如捧瑰寶,直視她清澈的大眼睛,認真的說道:「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沒有人能在我的眼前傷害你!」
鍾靈動情的輕輕擁抱着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說,但最後卻只化作了輕輕的一聲「嗯」。這一刻的溫情,如同烈焰般闖過巫璽的內心,驅散了他心中濃郁的陰冷,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感受和愉悅。
在這裏呆了片刻,兩人又繼續攜手往劍湖宮走去。行至山腳下的接待亭前,亭中的走出來三個男子,一個中年人,兩個青年,腰間均佩無量劍派制式長劍,威風凜凜。
那中年人剛要問話,他身邊的一名青年卻一臉緊張的拉扯他的衣袖。中年人有些生氣,一揮手甩開他,斥道:「慌什麼!怎能在別人面前丟了臉面!」青年仍舊十分驚懼,指着巫璽叫道:「師叔,他是巫光璽!他沒死!他來報仇來了!」
中年人正是容子矩,他不認識巫璽,也不知道巫光璽是誰。但見嚴光玉如此忌憚,也疑惑的轉頭向巫璽看去。這一看便看完了他一生中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