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唇柔軟而冰涼,還帶着沐浴過後的潮濕,僅僅貼着就用了意志力在忍耐,也許是克制太過他的唇是些微顫抖的。
觸碰到的剎那,七爺的目光一沉。
來自靈魂深處的滿足感,令人顫粟,死寂的心在狂跳,貼着少年赤果的胸口,似產生共鳴。
細細允着少年唇瓣,氣息就如他想的那般,清新乾淨。
理智再也無法束縛此刻的嚴淵,他猛然用力地低頭舔-弄,兩唇相接出發出輕微的水聲,將少年的唇以各種角度含吮着。
那些隱匿在暗處執拗壓抑的感情像是忽然被打開閘口,傾巢而出。七爺的瞳孔反射不出任何光亮,他緩緩抬頭,盛滿了身下少年的每一個細微之處,有如實質的目光掃視着少年的全身。
他並不是一個性-欲旺盛的人,此刻卻挪不開目光,比起剛才匆匆一瞥更細緻的觀察。
大約是感覺那獸般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黎語有些抗拒的蹙着眉,輕輕抖了下。
一個人是裝的還是真的昏迷,嚴淵自然分辨的出來,此刻的黎語即便還有些意識,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這給他放縱的機會。
「不舒服?」輕輕撫摸着少年的臉頰,七爺輕聲詢問,清冷的語調配上那雙狂狷扭曲的眼,令人毛骨悚然。
待會,你會更不舒服。
一份起初並不在意的心動,在並沒有有效控制後,一點點加深,侵染,滲透,直到滲入骨髓,成為去不掉的病。
壓抑到了極致,便扭曲了,他需要一個短暫的安慰才能將欲-望再一次碾碎到地底。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雖隔音良好,但這到底不是嚴家造的房子,敲門聲依舊能夠聽到。
「七爺,您吩咐的粥熬好了。」護衛盡忠職守地在門口道。
停下了動作,嚴淵眼底是化不開的陰沉和暴躁,隱隱透着些殺氣,拉過被子蓋住少年。
沒有聲音,嚴八忽然想到在離開前七爺的神情,隱約想到了什麼,和若有所覺的三十二對視一眼,神色都是恐慌。
可別那麼倒霉打擾到七爺好事,平日裏那些七七八八的人就算了,碰上黎語的事情,七爺破例的次數還少嗎?
正要讓所有人離開,忽然房門打開,三十二敏銳的直覺只感到緊張得嗓子都要幹了。
再對上七爺那平靜不到可思議的眼神時,膽戰心驚的垂下了頭,那說不清的冰冷氣勢幾乎要讓他顫抖,他忽然有種直覺若是再待下去,等待他們的恐怕會糟糕透頂。
接過嚴一遞來的砂鍋粥,掃視着這群護衛和醫生,「還杵着做什麼,要我請你們進來喝茶?」
三十二冷汗滑落,呼吸都有些不穩,連門裏頭的黎語都不敢看一眼。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鞠躬,還算冷靜的搶在所有人面前向七爺說明黎語情況後,打了個眼色給嚴八,嚴八帶着所有人退下。
別看七爺什麼時候都是淡定漠然的,但身為一個男人他保證,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惹上七爺。
關上門,七爺將端着的粥放下,眼神在看到床上少年時,才終於染開了危險的黑暗。
室內安靜的好似隔絕了一切聲音,七爺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着渾然不覺的少年,深沉地望着那張被滋潤過的唇瓣,原本打算淺嘗即止的想法早已拋卻,慢條斯理得解開身上的扣子,漸漸露出寬肩窄腰的精壯身材,充斥着爆發力的八塊腹肌像是上帝在男人身上精心雕琢過的,充斥着陽剛的男人味,他將襯衫隨意扔開。
男人掀開被子,再次將少年壓在身下。
捏住少年的臉,傾身而下,強勢的頂開微微闔着的牙齒,勾住少年的舌抵死糾纏,那瘋狂的掠奪猶如暴風雨般席捲着黎語口腔,攻城略地般烙印着自己的氣息,瞬間產生的心旌搖曳讓嚴淵緩緩閉上了眼,攻勢更猛,吻越來越狂熱,口舌糾纏的深吻讓整個房間都像被火燃燒過。
黎語本來就餓得四肢無力,頭暈腦脹,加上撞上洗手台的重擊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一陣陣黑暗襲來,他難受得連眼睛都沒睜開過,在徹底陷入昏迷前用最大得力氣抱住七爺,才安心的睡下去。
他感覺自己在雲端漂浮般,浮浮沉沉,直到口中的翻攪,什麼滾燙的氣息席捲着他,那猶如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