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張貴氣十足的臉上,全是驚怒。
可不就是又驚又怒嗎,驚的是怎麼會有人來這麼個出場儀式,怒的自己現在連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都給看到了,不,是被親到了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他留給另一半的!!!
用無數個臥槽都形容不了嚴成周現在內心奔騰的草泥馬。
只一眼那昭然若揭的滔天怒火就傳達了過來,也許這憤怒還有不可置信。嚴成周見過不少為了引起他注意出的招數,這種還真是別出心裁到讓他終生難忘。
「你————」剛提起一口氣,氣得呼吸都急喘上了,他要去拉拉鏈的時候。
感覺到餘光,嚴成周抬頭就看到一人,那人似乎沒想到會看到這麼重口味的畫面,瞪着眼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訕笑道:「你們繼續,繼續……呵呵。」
據說每一個「呵呵」背後都有一群脫韁野馬。
嚴成周:完了完了!
這老傢伙是董事會的,要是見到他家死老頭提個幾句,那老頭又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先把他教訓一頓,他已經不想再被放逐到保羅公學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了。
黎語:完了完了!
那人該不會以為他在做口……那個啥吧,再注意到近在咫尺那綿軟的孽根,好想剪掉腫麼破。
這想法一丁點兒都不能冒出來,已經習慣扮笑臉的黎語牽出一個自以為緩和氣氛實則更讓人抓狂的笑容。
眼前這人惹不起,還是先把他怒火平息下來,不能惹他……
雖然貌似、已經得罪的很徹底了。
「那什麼,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其實也沒啥,大不了我的也給你看好了。」這樣總公平了吧。
「你他媽的就不怕長針眼嗎,勞資的金箍棒是你這個繡花針能比的嗎?」嚴成周快速拉好拉鏈,一把將黎語提了起來。
「是是是,你是金箍棒。」還不是一根棒子嗎?每個男人在談論到粗細長短的問題,總是特別敏感。
他剛才怎麼會以為這個眼高於頂的人充滿貴氣,簡直氣量就針眼那麼大。
習慣息事寧人的黎語只能接下去哄着太子爺,誰叫他惹不起。別說是嚴成周,這裏隨便出來個人,他都要賠笑臉。
不過他現在的狀態,哄人也完全沒哄到點子上去,反而讓那人更加生氣。
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嚴成周提起來也很費勁,不過正在盛怒中的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眼前這張白的過分,像是白胖饅頭的臉就讓人想一拳揍下去。
他還沒說完話,黎語被提起來時臉色就有些異樣。
「唔。」嘴巴鼓了起來,似乎有什麼要衝出來。
察覺不對,嚴成周放開都來不及了,「你別吐!!」
哇……嘔!
黎語本來就難受了很久,一直硬撐着,頭暈腦脹的暈暈乎乎。被嚴成周這麼一抓,胃裏的東西一起翻攪吐了出來,就是跳開了也還是噴到了他的西裝上。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怒極反笑,「你給老子待在這兒!有種別走!!今天老子不收拾你跟你姓!」
黎語可不管嚴成周怎麼生氣,他現在難受的頭暈眼花,物體顛倒了個似的。
爬到洗手台乾嘔了許久,眼眶好像被線筆描了一遍紅,嘴唇是水潤的色澤,鏡子裏找出來的人影很狼狽。
在看了下周圍,嚴成周已經離開了。
苦笑瀰漫在嘴角,這下是徹底得罪那位了。
對着水龍頭洗了一把臉,稍稍整理了下,才腳步虛浮的離開廁所。
讓他別走就別走,他又不是白痴,等着被那頭霸王龍弄死嗎?
回到宴會角落,剛剛碰到應酬了一圈的佳文,見黎語殭屍似的臉色,嚇了一跳,怎麼才離開了一會就這幅鬼樣子了,「你怎麼了,身體很不舒服?」
黎語笑了笑,除了臉色不好外看不出異樣,開玩笑道:「剛學的喪屍妝,不錯吧!剛找化妝師隨便弄了個~」
「哈哈,你以為是《再生》啊!」再生,是一部改編自喪屍小說的電視劇,最近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佳文信以為真,還是提醒了句,「這些化妝師不是咱公司的人,最好還是別麻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