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認我這個兒子,是我將哥哥害成這樣,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我是個掃把星。
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遠遠的離開黎家,再也不傷害愛我的人,哥哥,那時候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律師。
早上起來就看到在桌上放着的早飯,我想大概是那個最後喊我名字的人,很想對那個人說一聲謝謝。
十月二十號,多雲轉陣雨,黎語。
寫完最後一個字,黎語合上了日記本,那聲音他聽了那麼多遍,又怎麼會不記得是誰。
打電話過去,卻接不通。
嚴成周被保鏢押到了嚴家,經過客廳就看到順叔等候在那兒,向前了幾步,看着滿臉不耐的嚴成周,彎下了聲,溫聲道,「七爺很生氣,大少,您就服個軟吧。」
太子冷哼一聲,也不回答,對駕着自己兩個嚴八嚴十怒道:「還不放開,到了這裏我還能跑了不成!」
保鏢放開,嚴成周啐了一口,見兩個人只是低着頭任由自己訓的模樣,媽的,他是嚴家兒子又如何了,這個家誰聽他的,「老頭子身邊的狗!」
嚴成周上樓,走廊一片漆黑,只有書房的門開了小半個縫,他有些緊張,站在門口半天,卻隱約能聽到屋內七爺的輕微咳嗽聲。
他有些慌了神,推開了門。
就看到七爺正坐在木質藤椅上,冷着臉手上正翻着什麼,聽到門口的響動,眸光如一把鋒利的刀刺了過來。
「杵着做什麼,過來。」
太子掃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和茶水,能氣到摔了杯子還不讓人進來打掃,這是真的氣狠了。
他回憶着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越回想越覺得不明白。
面對七爺冷着的臉,他剛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像漏了氣似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嚴成周也有個死穴,那就是他的父親。
偶爾大着膽子爭幾句,但若真的惹怒七爺他是不敢的。
「給我跪着。」
嚴成周有些忿怒,他已經三十歲了,居然還要像小時候一樣受訓。
,想到剛才七爺的咳嗽,太子並沒有辯解什麼,不甘不願的跪了下來。
「你和那個助理是怎麼回事。」
嚴成周呼吸一窒,才想到昨天一時情急,動用了嚴家的醫生和護衛,不是讓他們保密不要讓老頭子知道嗎?
「就是助理而已。」
「換了。」七爺輕描淡寫的說着,手指有節奏的敲在藤椅上。
房間一陣寂靜,嚴成周忍着體內的暴躁,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惹火父親,不然有什麼後果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懶得換,他做的還不錯。」
半響,七爺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嚴成周的額頭因為過於緊張而沁出了汗珠。
「聽說,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他,有這回事?」
心一緊,他沒想到七爺連這個都查到了。
「……有。」
「你喜歡他?一、個、男、人?」說到後面,七爺的平靜的語氣,忽然陰冷無比?
啪!
茶杯擲到嚴成周頭上,瞬間將他的額頭磕破。
太子一言不發,盛怒中的七爺就是嚴成周也不敢輕易忤逆。
「一個男人!」七爺猛地站了起來,那氣勢就如同一座山,無邊的壓力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他來回踱步,嘴上是難以置信的重複,幾近咬牙切齒,「一個男人,男人!」
「爸,我是真心喜歡他,只要你同意,我就退出演藝圈,一輩子做您的乖兒子!」嚴成周抬頭,就說出了憋了許久的話。
他本來想等黎語開竅了,再順理成章的把人帶回來。
沒想那麼快,更何況是被思想堪稱老古董的父親知道。
但既然到了這地步,他也不打算再瞞下去。
七爺幾步就來到兒子面前,雙眼赤紅,指着牆面上妻子的遺照,「你當着你媽的面,再給我說一遍!」
嚴成周的唇抖了起來,看到相框裏自己母親笑得燦爛的模樣,仿佛被一把看不見的箭射穿了心臟,他彎下了頭,「媽,我真的喜歡他,這輩子我沒什麼想要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