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要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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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語跪在走道上,遙望着那扇緊閉的窗戶。
大雨落在身上,雨滴打在身上,刺痛而冰冷,冷風灌進衣服里讓他漸漸凍得失去知覺,他想要這種痛,只有這樣所有的愧疚和悔恨才能讓我好受點。
哥哥,對不起。
朝着窗戶磕着頭,直到地上染開一條條血色水流,他入了魔似得沒停下。
「黎語……黎語!」大雨中,身後有人在喊他。
忽然,他被擁入了一個濕透卻溫暖的懷抱,陷入黑沉中……
嚴成周抱住黎語,看着這胖子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原本像糯米糰子似得臉在路燈下白的像鬼,他緊緊抱住這個綿軟肥胖的身子,「混蛋,混蛋!誰允許你在我沒經過我同意下這麼虐待自己!他們不要你,還有我,我要你!我要你啊——!聽到沒有!」
將人帶回了那破舊不堪的出租屋,一打開門就是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嚴成周整個五官都皺了起來,看了眼肩上不省人事的人,忍了忍將人搬到床上,很快床單就被染了一片片濕意。
翻箱倒櫃,把整個屋子弄的一塌糊塗,才找到一條毛巾,世界上怎麼會有沒廁所的房子啊,這種狗都嫌髒的地方黎語到底是怎麼住得下去的,哦,對了,他剛才還看到穿梭過去的老鼠!
將唯一的地下通風口打開,潮濕的雨滴滴濺在窗口。
總算味道沒那麼*了,嚴成周才開始動手扒黎語身上的濕衣服。
看着昏迷過去的人,突然,耳朵開始瀰漫起紅暈,「喂,既然連身體都給我看過了,我會考慮負責的!」
黎語雖然胖,但皮膚柔滑白皙,太子覺得軟乎乎抱起來還是很有味道,嗯,他眼光其實挺好的!
自己給自己點了個贊。
將人扒光後又閉着眼撈出幾件衣服給人穿上。
全部做完,嚴成周才舒了一口氣,鄙視的看了眼兩腿中間精神奕奕的自家小兄弟,「你他媽的別給老子隨便發情!」
拍了拍下面硬邦邦的地方,打了個電話就讓嚴家的醫生過來。
才迷迷糊糊的倒在房間唯一的床上睡去,抱住身邊胖乎乎的棉花糖,咕噥一聲,「睡也睡了,今後就做我的人。」
直到敲門聲響起,嚴成周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懷裏的人,去開門。
罵罵咧咧的對着醫生說怎麼來的這麼晚。
醫生看着擾人清夢,半夜把他叫起來就為了給一個不知道那裏來的胖子看病,他也覺得作為嚴家的私人醫生,已經做的很沒意思了。
沒着涼,只是開了點驅寒的配方,這讓太子鬆了一口氣。
把醫生打發走,看了會床上睡得不安穩的人,又打了個電話給家裏人,讓人運兩床被子過來。
全部弄好,已經快到第二天了。
而這一個晚上,太子折騰了整個嚴家好幾個人沒的睡,這消息直接捅到了七爺這裏。
正在吃早餐的七爺,平淡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嚴成周帶回來。」
「大少恐怕不樂意……」順叔小心說道。
「綁回來。」七爺的眼神冷得毫無溫度。「關於嚴成周最近在做什麼,我要一份詳細的報告。」
七爺又不是獨-裁皇帝,當然不會時時刻刻去了解自己兒子在做什麼,再加上父子兩這30年來就沒怎麼對付過,眼不見為淨。
但昨天那麼大陣仗,太出乎尋常了,按照自己兒子叛逆的個性,這是真遇到感興趣的人了。
還沒把嚴成周給綁回來,一份嚴成周重點關係網就出來了,而裏面多次提到了一個人,黎語。
甚至,兒子當眾吻了他!
七爺將茶杯擲到了地上,眼底黑沉沉的,「混賬東西!」
*
昨天我去了一趟療養院,還是沒見到哥哥。自從他被燒傷後,那張來自m國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就等於失效了,也沒法再繼續他嚮往的律師行業,爸爸說我害了哥哥一輩子,怎麼當時死的不是我。
我也在想,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
我在路上跪着,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爸爸依舊沒有下來,只讓護士傳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