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樹上,吳邪和老癢目瞪口呆的看着斷辰化為了一尊青銅浮雕,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們根本難以相信,前後才幾秒鐘,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變成了青銅浮雕,而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辰!」吳邪大叫一聲撲上前去,想要將斷辰從青銅樹裏面拉出來,卻完全無處下手,斷辰就像是和青銅樹融為了一體,一點縫隙都沒有。
在那青銅浮雕的臉上,斷辰的五官依然清晰可見,但那已經不再是溫熱的血肉,而是冰冷的銅塊。
吳邪如喪考妣,整個人無力的癱坐下來。在吳邪心中,斷辰幾乎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代名詞,好像任何事都無法難倒他,不論是一直以來表現出的能力還是在海底墓時驚鴻一現的戰甲,都讓吳邪覺得:只要有斷辰在,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他認為最不可能出事的人,就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吳邪幾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老癢也被嚇得夠嗆,他只知道具象化能力的弊端很大,卻從來沒想過,這青銅樹居然會有這麼恐怖的一面!他喘了半天粗氣,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老…老吳,這不是真的吧!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吳邪噌地一下跳起來,一把將老癢抓住,面色癲狂的大吼道:「你他娘的不是說碰了這青銅樹會得到很厲害的能力嗎!可是斷辰為什麼會被這東西變成那個樣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瞞着我?你說啊!是不是?!」
吳邪以為是老癢隱瞞了什麼所以害得斷辰遭難,暴怒之下用力極大,硬是將老癢一個成年男子臨空提了起來,可見他的情緒有多激動。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老癢掙扎着說道,他幾乎快被掐的窒息了
吳邪強行將怒火壓制下去,鬆手將老癢放開,因為他看出老癢的確是不知道。
&現在該怎麼辦?」吳邪失魂落魄的看着斷辰的浮雕自言自語,整個人已經魔怔了。就算在斷辰的指導下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吳邪,但是心中長久以來對斷辰形成的依賴感,讓此刻的吳邪瞬間失去了方寸。
老癢揉着被吳邪掐疼了的脖子,走到他跟前:「老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地方太邪門了!」
吳邪痛苦的抱住腦袋,感覺自己的大腦像針扎一樣,疼得要命,實在是被刺激的太厲害,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之後,才稍微有所好轉。吳邪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斷辰一眼之後,咬牙道:>
吳邪不想再呆下去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好好睡一覺,最好在醒來後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等到吳邪和老癢兩人爬上枝椏漸漸遠去,青銅樹上斷辰的雕像微微動了一下,只是已經無人能夠看到了。
&是這裏嗎?青銅神樹的內部?」望着周圍晦暗的環境,斷辰,或者說是斷辰的靈魂在自言自語。
一個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迴蕩在空曠的環境裏,顯得無比飄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確是神選之人,太好了,呵呵呵呵…」
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斷辰並沒有感到驚訝:「你就是青銅神樹的靈魂?」
&呵…」那個聲音笑了笑,「準確的說我是這雙身蛇神樹的器靈。」
&身蛇神樹?這就是你的名字嗎?」
&是吧,這個名字是很久以前那些前來祭祀的人族後裔給我取得名字,非常久遠,都有數萬年的時間了。」神樹很是感慨。
&萬年的時間?這麼說來,你在上古洪荒時期就存在了?」
&你說得不錯。」神樹的聲音不急不緩。
但是斷辰卻沒有那麼好的耐性:「這些事先不論,我問你,你這麼千方百計的把我弄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你剛才所說的神選之人又是什麼?還有,為什麼要用那麼惡毒的方式奪取我們身上的因果?」
斷辰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顯得咄咄逼人,即便知道這青銅神樹是神器,但只要意圖對他不利,就是玉皇大帝他也敢罵。反正這青銅神樹絕對不安好心,斷辰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
&呵…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啊,陪老夫我聊聊天又不會怎地。我在這裏默默的守了幾萬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你就陪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