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或者說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幾乎是霍格沃茨除了密室意外最神秘的房間了……沒有人知道那間辦公室究竟在幾樓。
哪怕是掠奪者地圖,也只能顯示校長室里的情況,卻無法顯示校長室和其他樓層之間的關係……
不過,校長室的入口還是公開的,只是進門的口令,如果不是鄧布利多親口告訴你,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猜到……
當然,荷利是知道的,不過她平時並不走這條路就是了。只是這一次,身後跟着佩妮,荷利並不打算走自己平時的快捷通道就是了。
從三樓走廊入口的石頭怪那裏通過,走上石頭樓梯之後,樓梯便迅速旋轉着上升;校長室的大門是櫟木做的,被打磨的光亮,而門環也是獅身鷹首的樣子。
荷利剛準備敲門,卻發現大門從門裏面打開,阿拉斯托·穆迪帶着火焰杯從校長室裏面走了出來。把獎盃放進迷宮這項工作,大概也只有擁有魔眼的穆迪才能夠完成了,灌木叢已經在海格的精心照料下,長的足夠高了……
和穆迪打了個招呼,做了個只有兩人才懂的手勢,荷利徑直走進校長室。
佩妮跟在荷利身後,看到穆迪的樣子之後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稍稍落在後面。
「哦,荷利,你過來了?按理說,你現在不應該和佩妮在一起麼?」鄧布利多的聲音從校長室裏面傳來。
「我的確是和她在一起啊,只是她現在還在後面」荷利辯解道。
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佩妮突然覺得腿腳有些沉重,想要向前多邁一步,卻仿佛又千斤重擔壓迫着自己,讓自己無法前進……
過了很長時間,佩妮才出現在荷利和鄧布利多兩人的視線範圍內,只是此時,佩妮的臉上,卻是說不出的平靜。
「佩妮,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個樣子。」
「是麼?我倒覺得你才是沒變的那個。」
「不一樣的,二十幾年前,我的鬍子還沒有這麼長。」鄧布利多試圖打個岔,讓房間裏的氣氛沒有那麼詭異,只是佩妮和荷利都沒有去接話的意思。
「要不要喝點什麼?帕克小姐,還有佩妮?」鄧布利多變出兩個沙發,隨後對兩人說道。
「不用了,我想……現在這個場景,也許我迴避一下比較合適。」荷利說完就轉身離開,把校長室留給佩妮和鄧布利多。
搖搖頭,把多出來一張沙發變回去,鄧布利多再次看到佩妮的時候,只見到佩妮已經滿臉都是淚水,從眼睛中不斷湧出的晶瑩透亮的液體,已經在地毯上積聚了很大一灘……
「佩妮?」鄧布利多對於這樣的場景有些束手無策,而本可以在這個時候出面幫忙的荷利,卻早早趁機溜了出去,留給鄧布利多一個尷尬的場景。
至於周邊畫像裏面的其他的校長們,同樣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本來想要就一個麻瓜進入霍格沃茨發表些意見的菲尼亞斯·布萊克老校長,也被周圍畫像的人早早的堵住了嘴巴,只能在畫像裏面掙扎,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當然,畫像裏面發生的事情,沒有人注意到。
鄧布利多對於坐在沙發上不出聲哭泣的佩妮一夜感到有些棘手,作為一個巫師,不能對麻瓜使用魔法是必然的,至少,在霍格沃茨,在這麼多霍格沃茨的歷屆校長面前,鄧布利多可不敢對佩妮使用任何的魔法,除非佩妮要攻擊他或者佩妮需要急救……
對於佩妮的這種情況,鄧布利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不時地變出些紙巾來,供佩妮使用,然後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陣時間過後,佩妮終於緩過神來。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之後,佩妮忙不迭的向鄧布利多道歉,只是兩個人卻同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一張有些發黃的信紙從角落飛了出來,落到自己的手上,然後遞給佩妮。
「這是……?」佩妮有些不解。
「打開看看吧。」
打開摺疊過的信紙,佩妮有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了,佩妮。」鄧布利多終於找到自己能夠發揮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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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鄧布利多和佩妮·德思禮說了什麼,荷利從鄧布利多辦公室離開後,沒有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