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的閒暇,逗一逗孩子,顯得溫馨又充滿溫情。
可是,戰爭中,更多的卻是殘酷的你死我活的殺戮。
幾乎同一時間,步兵第一六一聯隊的聯隊長乾忠犬,正在準備最後的決死一戰!
為了穩住大阪聯隊以及獨立戰車第八聯隊,河邊正三並沒有將西線戰場的潰敗,告知三宅俊雄和山本越次,河邊正三甚至都沒有把熊本師團從大坪鎮撤退的消息告訴他們,所以直到現在,三宅俊雄和山本越次仍以為熊本師團在大坪鎮。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大阪師團勉強還能夠堅持,要不然,要是讓大阪師團的這些大阪籍的小商販知道真相,整個師團轉眼間就會土崩瓦解。
無論是大阪師團的師團長三宅俊雄,或者是乾忠犬,都不知道大阪師團的覆滅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直到此刻,乾忠犬腦子裏都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拿下梅縣剩下的街區,徹底掃清攻擊沙橋崗要塞及要塞炮陣地的障礙。
乾忠犬這個老鬼子,還是有點水準的。
儘管步兵第一六一聯隊的傷亡非常大,經數日激戰,整個聯隊全加起來也已經只剩一千多號人了,但是從剛剛結束的這次攻擊中,乾忠犬也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守軍的抵抗變得無力了許多,顯然守軍的情況比他們還糟糕。
這個時候,比拼的就是雙方的精神意志力了。
誰的精神意志力更頑強,誰就能夠笑到最後!
對於和歌山聯隊的精神意志力,乾忠犬還是很自信的。
所以,乾忠犬非常確信,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他們和歌山聯隊!
現在,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精心組織最後一次攻擊,打垮對手,贏得勝利。
為了打垮對手,贏得最終勝利,乾忠犬做了精心準備,他將和歌山聯隊所屬三個步兵大隊所有的步兵都集中了起來,臨時編成了一個步兵敢死隊,而且這次,乾忠犬決定親自擔任敢死隊長,率領這支由七百名精銳組成的敢死隊決死總攻。
這會,敢死隊的七百名鬼子兵,正在進行決死總攻前的最後準備。
距離總攻的時間還有五分多鐘,乾忠犬再次從口袋裏掏出皮夾子,翻開,皮夾子的夾層相框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個身穿和服的年輕女子,女子長得很美麗,尤其是臉頰上的那兩粒小酒窩,直能把人看醉了。
乾忠犬伸出粗糙的拇指,輕輕摩挲着相片上的美麗女人。
在這個時候,乾忠犬臉上還有身上的戾氣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脈脈溫情,這個時候,乾忠犬只是一個人,一個遠在異國他鄉,深深的眷戀着家鄉的妻子的普通丈夫,而不是一個冷血嗜殺的劊子手。
雅子,等我,皇軍很快就會征服中國,然後我就能退役。
等退役之後,我就會跟你廝守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
看着照片上的美麗女人,一抹笑意在乾忠犬的嘴角慢慢蕩漾開來。
然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將乾忠犬飄飛的思緒,從遙遠的家鄉拉回到了冰冷的現實,回頭往後看,只見步兵第一大隊的大隊長佐野結人正匆匆過來。
佐野結人匆匆走到乾忠犬面前,頓首報告說:「聯隊長,敢隊死已經準備好了,七百和歌山勇士,已經準備好為天皇陛下、為大日本帝國而捐軀了。」
「喲西。」乾忠犬點點頭,然後收起了皮夾子,緩緩起身。
等乾忠犬從地上起身之後,臉上身上的那股溫情便已經消失不見,他再一次從一個溫情脈脈的思念愛妻的丈夫,變回那個冷血嗜殺的屠夫!此時此刻,乾忠犬腦子裏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殺死所有的敵人,摧毀梅縣,摧毀大梅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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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的另一端,此刻也是溫情滿滿。
王大娘拎着一隻瓦罐終於也追上來了。
王大娘從瓦罐里盛了一大碗的鯽魚湯,端到賽紅拂的面前,說道:「丫頭,快把這碗魚湯趁熱喝了。」
「又喝魚湯啊。」賽紅拂皺了皺俏鼻,說,「娘,我能不能不喝呀?」
「不能。」王大娘堅決的說,「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可不能只顧着你自己,你得替你肚子裏的孩想想,懷孕時多喝鯽魚湯,生出來的孩子才聰明,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