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李陶對康祿道:「來嘗嘗上古珍酒,這可是最新出的極品,烈的狠,今日我們一醉方休。
」 說到這裏,李陶又看向李白:「我們倆多久沒喝過酒了,今日就放開了喝,讓我瞧瞧你的酒量可否見長。
」 李陶嘟噥道:「郡王,喝酒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李陶一愣,呵呵笑道:「還跟我講上條件了,你說,什麼事?」 「下次再去打仗,你得帶上我,不能再把我留在府里了。
」李白委曲道。
「那不行!」李陶一口回絕。
「為什麼?」李白頓時急了。
「除非……」李陶故作思索狀。
「除非什麼?」李白急問道。
「除非你的酒量比我大,作詩比我作的好。
」 「啊?」李白愣住了:「這是為何?」 李陶哈哈笑道:「這你不用管,你若是能做到這兩點,下次我就帶你去。
」 李陶咬了咬嘴唇,狠狠道:「一言為定,若我做到了這兩點,郡王可不能食言。
」 李陶一本正經道:「若你做到了,我絕不食言,岳叔可以作證。
」 說罷,李陶心中暗喜:絕不能讓李白這麼個好坯子在自己手裏浪費了,一定要還原斗酒詩百篇的詩仙李白,有了詩仙做自己的侍衛,那感覺一定很爽。
眾人見李白一個人傻笑,不知何故,都怔怔地望着他,酒席上一下子變得冷場了。
康祿端起酒杯,對李陶道:「藍田王,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康祿的榮幸,來!我敬你一杯!」 李陶這才緩過神來。
他笑着舉起杯豪爽道:「來,我們干。
」 「等等!」雪蓮在一旁拉住了康祿了胳膊。
「怎麼了?」康祿扭頭道。
「你忘了後日的事情了?」雪蓮提醒道。
康祿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不妨事。
後日的事情,我心裏有數。
今日我們作東請藍田王吃飯。
如何能不飲酒,這豈不是失了禮數?」 雪蓮點點頭道:「要不,我來替你給藍田王敬酒,你好生準備後日的事情。
」 康祿擺手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一個大男人讓你替我敬酒,豈不是明白着讓藍田王瞧不起我嗎?」 李陶將酒杯放在桌上問道:「康兄,不知你後日有何事,須得如此慎重?」 康祿強笑道:「沒多大事。
不管他了,藍田王,來!我們喝酒。
」 李陶不滿道:「我們既然是朋友了,那就得推心置腹,康兄如此躲躲閃閃,豈不是不把我李陶當作朋友?再說了,喝酒應為個爽快,你心中藏着事,我心裏也彆扭,若是如此。
這酒不喝也罷。
」 康祿聽李陶如此說來,心中也頗為過意不去,他尷尬道:「不是不說與藍田王。
只是怕這事說了讓你見笑了。
既然藍田王願意聽,那我就說說吧!」 雪蓮在一旁道:「這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原來,康祿與雪蓮二人是一對戀人,可他們卻無法走到一起,這一切都源於他們兩個家族的之間的恩怨。
唐朝與西突厥戰事告終,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被俘,西突厥滅亡。
大唐任命阿史那雪蓮的祖父阿史那彌射為昆陵都護,統轄五咄陸部,賜爵名興昔亡可汗。
突騎施即五大啜之一。
阿史那斛瑟羅的莫賀達干正是康祿的祖父突騎施首領烏質勒。
阿史那斛瑟羅返封后,在處理內部矛盾上偏袒本姓。
保護突厥貴族的地位,引起異姓突厥諸部的不滿。
烏質勒能撫士﹐有威信﹐胡人順附﹐由此崛起﹐置二十都督﹐各督兵七千﹐以楚河流域之碎葉城為大牙﹐伊犁河流域之弓月城為小牙。
長安三年烏質勒公然起兵反抗阿史那斛瑟羅。
戰事蔓延,結果阿史那斛瑟羅大敗,所轄封疆大部分為烏質勒所並。
西域政治形勢中這一重大變化,並未為大唐及時察覺,在一段時間內仍然固守支持西突厥汗裔以君臨十姓的傳統政策,結果是不斷碰壁。
阿史那斛瑟羅去世後,來朝廷冊封阿史那雪蓮的父親阿史那元慶為左玉鈐衛將軍、昆陵都護、興昔亡可汗,統轄咄陸五部。
神龍二年,烏質勒的長子,也就是康祿的父親娑葛,繼立為突騎施首領。
阿史那元慶與娑葛二人依舊對立,安西大都護郭元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