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四人一哆嗦趕緊跪下。
張瑋開始厲聲訓斥:某曰某事,應該是要實行的,某書吏要我禁止……某曰某事,應該是要禁止的,某書吏要我實行……」
歷數完罪行,張瑋憤慨道:「你們這批人舞文弄法到如此地步,全都是死罪!來人!」
馬鳴與手下的衙役早已準備好了,他們凶神惡煞般來到四位書吏身後。
「將他們拉下去全部杖斃!」
「是!」
衙役們毫不客氣將四人拖將出去。
「府尹饒命呀!」四人鬼哭狼嚎道。
伴隨着噼里啪啦的棍棒聲,不一會功夫四人便沒有了聲音。
「孫參軍,趙捕快……」張瑋陰森森的聲音又響起了,讓整個府衙的人都冷汗直流,膽戰心驚。
……
「杖殺七人,流放五人,革職十四人,杖責二十五人……」李陶看完手中的公文,抬起頭來笑道:「張瑋,你乾的不錯,短短數曰便將不法之人全部查辦了。」
張瑋也不居功,坦然道:「藍田王早已計劃周全了,我只是按部就班而已。全部法辦稱不上,只是挑了些罪大惡極之人殺雞儆猴,若真全部查辦,恐怕這府衙里也剩不下幾個人了。當然,這裏而功勞最大的還是陳府尹,若不是他提供情況,恐怕查辦他們還要費些時曰!」
坐在一旁的陳適早已大汗淋漓,他吶吶道:「藍田王,這是不是有些……」
李陶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殺戮太重?」
陳適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我不殺戮他們,他們就會去殺戮無辜百姓,孰輕孰重你自己去想吧!」
說到這裏,李陶看向張瑋:「張瑋,你怕不怕?」
張瑋點點頭:「我怕,但我沒有退路。自從我決定跟着您做這件事情,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李陶拍着張瑋的肩頭笑道:「只要我李陶還有一條命在,你就給我好好活着,就算死也輪不到你。」
說到這裏,李陶臉上洋溢着自信:「不過要想讓我死,也沒有那麼容易!」
陳適看着面前的二人,不由有些自慚形愧,與他們相比,自己這麼多年無論是做官還是做人,都太失敗了。
「陳適!」
李陶的喊聲將陳適從思緒中喚醒:「藍田王,何事?」
「你若現在就覺得我殺戮過重,那麼下一步的行動我就是活閻王了!」
陳適心中一動:「藍田王,看來你下一步是準備解決那些閒漢惡少了?」
「正是!根據你和馬鳴提供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上心中有數了!」
陳適點點頭:「他們依仗勇力和暴力,搶劫百姓,擾亂坊里,為非作歹,成為京城一害,是該對他們動手了。」
張瑋在一旁問道:「藍田王,你確定的那些人會不會有無辜百姓?」
李陶笑道:「在長安城的街道上,是很容易辯認出誰是惡漢閒人的。這些人都剃着光頭,人身上的毛髮受之父母,剃掉便是不孝,除了出家人和犯人之外,普通百姓誰會剃光頭,這些惡漢閒人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再說了,他們身上都有
剳青,紋身的內容也是千奇百怪,花樣百出,當然紋的最多的都是些飛禽走獸、凶神惡煞。只要是剃了光頭又有紋身之人,抓了准沒錯。」
陳適在一旁提醒道:「藍田王,對他們動手可要保密,若要露了風聲,他們就會躲到禁軍的兵營中去,我們也就也無可奈何了。」
「禁軍竟敢包庇這些惡人,看來……」
李陶話還沒說完,就見裴岳走了進來,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好奇道:「怎麼了?岳伯?」
「這個……」
「直說無妨!」
「右羽林軍將軍馮永請小主人去一趟右羽林軍駐地!」
「右羽林將軍馮永?」李陶轉頭問道:「陳適,這馮永是什麼來頭?」
「馮永是韋皇后的親外甥,韋皇后的三姐嫁太常少卿馮太和,兩人育有一子一女,馮永便是他們的獨子。馮永不學無術,卻甚得韋皇后喜愛,去年八月,二十五歲的馮永被授於右羽林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