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氈帳中,有兩個少女也在說着悄悄話。
「娑娜,若是那個大唐少年勝了,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說話的少女名叫燕中儀,是聖水宮的宮主——突厥的國師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燕中儀常年待在聖水宮,很少與外人接觸,卻偏偏與娑娜最是要好。
「我不知道,我聽阿娘的!」娑娜淡淡道。
說話時,娑娜腦海中似乎浮現出那個叫李陶的少年。她當然不可能只見一面就愛上李陶,但她和李陶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非常開心的。
「你阿娘是什麼意見?」燕中儀似乎對好友的未來很是關心。
娑娜將母親那天說的話講給燕中儀後,燕中儀不由愣住了,她怔了好一會又問道:「你難道不願意嫁給同俄?」
娑娜搖搖頭:「我不喜歡同俄!」
燕中儀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
天藍藍的,藍天中幾朵白雲在那悠閒的飄動,藍天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五顏六色的花在不斷地裝扮草原。人們張望着,交談着,期待着賽馬的到來。
突厥的草原牧民與駿馬之間的那種情是火熱的,誠懇的,用血融絕對不是誇張。長期與馬兒結伴同行,騎馬的技巧也自然形成品評一個人的騎馬技巧高低的話題了。這種生活習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草原賽馬。
坐在看台之上的大巫師桑格爾走下台來,按傳統習俗端起銀碗,祭灑鮮奶進行祝頌:
額頭上有月亮
月亮中有太陽
明星般的眼睛
蒼狼般的雙耳
大象般的頭顱
魚鱗般的齶紋
蒼天恩賜給的
快駿馬之後代
成吉思汗馬群中的
黑騍馬之駒……
隨着沉悶地牛角號吹響,所有參賽者同時催馬向前飛躍,萬馬奔騰,隨着馬蹄的舞動,塵土飛揚,場景蔚為壯觀。騎手們身着彩色服飾,頭上扎着彩條綢帶,手中舞動着馬鞭。他們騎術精湛,駕馭着威武雄壯的馬匹馳騁在原野上,身體與馬匹緊緊地粘貼在一起,時而伸開雙臂,時而做着各種不同姿態的表演動作不管馬匹的速度多麼的快,始終自如自在,仿佛在地面上行動一般。
一匹一匹駿馬如飛蝗箭梭,在歡呼喝彩聲中衝過終點。
各個部落的騎手賽馬比試結束後,該輪到李陶與同俄雙方的比試了。
李陶派出的是康巴,而同俄一方派出的則是默啜可汗的馴馬師邪屠。
邪屠所駕馭的是默啜可汗的白雲駒。
白雲駒是傳說中的一,速度是一般馬的兩倍,而且耐力很好,可以連續走一天一夜。
這批馬原來是一個普通牧民發現的,他在一天早上醒來,忽然發現了自己馬圈中多出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馬,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肯定是白雲駒。
白雲駒很野,這個牧民怎麼也馴服不了它,後來他請來可汗的馴馬師邪屠,花了半個月,好容易才使馬低下了頭,任由他騎在了它的身上。在邪屠的協助下,這個牧民也能騎這匹白雲駒了,他高興得不得了,每天騎着馬在草原上來回馳騁。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牧民在一次放牧當中被土匪殺死,白雲駒也不見。沒過多久,白雲駒又成為了默啜可汗的坐騎。
大家嘴上雖然不敢說,但心中清楚這個牧民肯定是可汗派人殺死的,為的就是得到白雲駒。
今曰比試,可汗派出邪屠騎着自己的白雲駒參賽,由此可以看出對比試勢在必行。
若只有兩人比試賽馬,肯定不甚好看,故而又從之前比試的佼佼者中選出了八人,湊夠了十數。
起始的地方到終點約莫十里之遙,一條小河恰好從中間流過,將平坦的草原斷成兩截,小河上除一座石橋之外再無它處可以通過。橋在偏南方向,過橋要多繞三里的距離,這樣算下來賽馬的距離遠不止十里。橋身很窄,只能有一匹馬通過,誰能搶得先機就格外重要了。
這並不是為了考驗騎手與馬匹而有意增加了難度,石人大會每年賽馬都會從獲勝者中挑出十人在這裏舉行如此有難度的賽馬,大多數騎手已經適應了這種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