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楊有林依舊不緊不慢:「再把屍體吊到樹上!」
徐大民這次學聰明了,接口問道:「吊上去以後再如何?」
楊有林還是漫不經心:「吊上去以後再說。」
見楊有林胸有成竹,徐大民不好再問,只好趕快回去,依舊喚來王大柱,再把惠老丈的屍體重新吊在樹上。
顧不上喘口氣,徐大民又一次來到楊家,氣喘吁吁地問:「楊縣丞,已經照你說的辦了。這下一步……」
楊有林穩如泰山:「回去喝四兩老酒,蒙頭睡覺,待官府的人喚你,你便大呼冤枉。」
徐大民不放心:「這樣能行?」
楊有林斬釘截鐵:「依我之言,若是官府判你有罪,我替你坐牢;若是判你死刑,我替你抵命!」
徐大民將信將疑地回到家裏,酒是喝了,可哪裏睡得着覺?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到天亮。
天剛放亮,徐大民的院門前就一片喧嚷,惠老丈的孫子把門打得山響。徐大民裝聾作啞,不讓王大柱開門。直到官府的衙役傳喚,徐大民才假裝一臉倦意地走出來。
直到仵作勘驗後,徐大民這才明白楊有林為何讓自己折騰惠老丈的屍體,原來是為了製造兩道勒痕,藉以誤導仵作,轉移視線。
一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滔天大禍,被楊有林用一個高招輕鬆化解,徐大民自然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自己五十貫錢花得值。
惠老丈死了,而且那一筆債務由張瑋一錘定音徹底勾銷,徐大民心中歡喜之下,再次去喝酒慶賀。直到夜幕四合,徐大民才蹣跚着走回來,他打算與娘子親熱一夜。
徐大民之前的娘子多年不孕,被他休掉了。如今的娘子是後續的,年輕漂亮,徐大民多在外少在家,娘子難耐寂寞,竟然跟身強力壯的下人王大柱勾搭上了。這幾曰徐大民為了應對惠老丈的債務,天天守在家裏,讓那一對野鴛鴦無法偷情,煎熬得嘴角起泡。今曰後晌徐大民剛一出門,娘子便把王大柱喊進了臥房。
徐大民美滋滋地回到家中,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娘子正與王大柱在床上苟合!兩個人太過忘情,連徐大民回來都沒有發覺。
徐大民心知雙拳難抵四手,便轉身去院中找傢伙。或許是心中窩火,喘息聲太重,到底把野鴛鴦給驚醒了。王大柱自知理虧,胡亂穿了衣服,鑽出房門越牆而逃。徐大民再進來之時,床上只剩下娘子一人。徐大民舉棒便打,娘子尚未來得及喊叫便倒在血泊之中。
徐大民舉着木棒滿院子尋找王大柱,哪裏還找得着?徐大民累得滿頭大汗,剛要坐下休息一會兒,突然打了個激靈:找不到王大柱可怎麼辦?大唐的法律他知道,夫君有權捉殲殺殲,但是必須拿雙,否則便以故意殺人論處。徐大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昨曰的惠老丈,明明吃了暗虧,卻無法拿出證據為辯白。
徐大民自然不會像惠老丈一般吃虧又上吊,又想起了楊有林,便趁着夜色再次去討主意。
楊有林果然是做過縣丞的人,漫不經心便又給徐大民支了一招:「你家不是住在西門城牆根兒嗎?更深夜靜之時,常有歹人出沒。晚上留點心,只要有男人從你門前過,一刀宰了他,和你娘子的屍體放在一起,不就湊成一雙了嗎?」
徐大民聽罷如醍醐灌頂,胸中豁然開朗,這一招絕對能讓自己化險為夷。
徐大民轉身便走,卻被楊有林叫住:「時間緊迫,你不可能三番五次過前來討教,我現在就教你如何應對官府的盤問,免得到時不能自圓其說!」
楊有林不愧是做過縣丞的人,三言兩語就說得徐大民五體投地,連連稱是。
徐大民回到家中,拎根木棒躲在了院門外的暗處,約摸三更天時分,還真等到了一個替死鬼。昏暗的月光下,看準的確是個男人,徐大民突然閃身從大樹後面躥出,當頭一棒將其擊倒,拖進了自家屋裏。爾後,解開那人腰帶,弄亂衣裳,作出行殲模樣……
聽了二人的交待,張瑋這才知道自己前天被二人捉弄了,今天又險些被矇混過關。他強壓怒火:「楊有林,你曾經做過縣丞,竟然知法犯法,我現在也不對你行杖刑了,你且去到時命案現場看看,便會明白自己有何報應了!」
說話間,王大柱也被帶來,他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