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了?」魏雲鵬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
「姓魏的,你別想從我這裏討到一點好處,老子我不會向你退讓一步,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的話就別想從我這裏拿走這符籙!」楊三兩吐出一口血水,神色猙獰地喊道,此時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男人,這也讓他的心中充斥着一種傲氣,是了,他楊三兩再不是那種牆頭草,再不是那種別人可以隨意欺凌而不敢聲張的膽小如鼠的懦夫了!
「很好,這是你自己說的,別怨我動手!」魏雲鵬獰笑起來,他的手一抖,一把長劍便出現在手中,這長劍上寒光凜冽,看上去鋒利異常。
看到魏雲鵬掏出長劍,周圍圍觀者也是一陣愕然,很顯然這兩人都是怒到了極點,誰也不肯退讓了,不過魏雲鵬因為一點小事就對同門動刀劍,也讓很多人感覺到不滿,不過礙於其老子的地位,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魏雲鵬拔劍對着楊三兩,心中也是有幾分得意,他憑藉着老子的勢力,在這城南分會是愈發囂張,這一次一方面他是貪圖名不見經傳的楊三兩手裏那些二品符籙,另一方面也是要藉此立威,因為這城南分會如今有一個副主事的位置空缺,他父親魏德生身為城南分會的執事,是呼聲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不過如今這位置也有幾個人在盯着,他父親雖然呼聲較高,可其他幾個人地位也不弱,在這等情形之下,還真是不敢保證一定能贏。
好在他父親本身也不是孤家寡人,他們魏家在公會總會那邊還有人,據說這職位是八九不離十的,老子在競爭,這些執事們的子孫輩也沒閒着,彼此間勾心鬥角,挑釁生事,一刻也不停歇。
魏雲鵬前陣子剛和另外一個競爭者的兒子打得不可開交,那一次他是吃了個虧,吃虧之後的魏雲鵬總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在恥笑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可如今在對付楊三兩的時候,恰好就讓他把這一口悶氣宣洩了出去,所以魏雲鵬十分的得意,恨不能有再多的人過來看着他耀武威。
方才也有人低聲提醒過他,似乎這楊三兩不再和以前一樣,據說是有什麼人護着了,不過那又怎樣,他老子是執事魏德生,誰又敢得罪他老子這等人物?
滿心的有恃無恐,所以魏雲鵬根本沒把那人的提醒當回事,而且他現在正處於興奮之中,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也讓他感覺到有些飄飄然,這就是高高在上生死予奪的感覺嗎,簡直太爽了。
就在魏雲鵬飄飄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出個門也能遭遇挑釁,這真是出門遇到狗了啊!」
這話說得中聽,魏雲鵬十分欣賞,不過就在他剛剛要咧開嘴誇讚一句的時候,就聽到對面原本躺在地上的楊三兩突然欣喜地喊了句:「於兄!」
怎麼楊三兩認識這人?魏雲鵬連忙扭過頭,看着朝他們這邊走來的一個年輕人。
「你又是誰?」此時魏雲鵬也意識到此人未必是自己一夥的,看他瞧着自己的那眼神,笑容裏帶着一股寒意,看上去就不怎麼舒服。
和魏雲鵬突然被打斷行動十分不爽比起來,楊三兩則驚喜無比,他知道雲天的造詣上比起這魏雲鵬來不知道要強多少,不過同時他的內心也有一絲隱憂,那就是他不知道雲天究竟有多強的實力,另外這魏雲鵬本身根基深厚,家裏的父輩地位很高,得罪了此人,雲天以後該如何是好?
所以在經歷了短暫的欣喜之後,楊三兩突然有些驚醒,他連忙對着雲天道:「於兄,這人跟我有些過節,你還是離開吧!」同時暗示雲天,想要讓他儘快去找自己的表舅鄧克爽,鄧克爽作為主事鄭鐵漢的紅人,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就算是面對這魏雲鵬,也絲毫不會打怵。
不過雲天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暗示,徑直走過來,彎下腰將他扶了起來,一邊打趣地道:「今天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竟然被狗給咬了,這狗牙最是腌臢,什麼都啃,尤其愛吃屎,頭真要去去晦氣才行,不然一身總是臭不可聞。」
雲天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再也忍不住,頓時爆笑起來,這雲天說話不留情面,把個魏雲鵬遍地成了一條狗,又用如此輕蔑的語言去羞辱他,圍觀的人儘管為其報了幾分擔憂,但是這番話實在逗笑,所有人都憋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