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園,季遠則是完全是處於一種觀望的狀態,這個人看起來氣場強大,而且渾身帶着肅殺,季遠則是默默地跟在了顧北辰的身後,顧北辰伸手輕輕地拍掉肩膀上面的滴落的雨水,對這種天氣,似乎很不高興。
他慢慢的朝着公園走去,若是平時,看見這麼多的黑衣人,肯定會有人報警的,偏生天夜已晚,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倒是無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此刻的何靖正在摩擦着手中的槍支,他的手頭沒有適合狙擊的槍支,而剛剛居然驚擾到了佟修,想到這個,何靖就是覺得心頭一緊,而心頭沒有由來的一陣瑟縮,像是有不好的預感一般!
而周圍都是雨水拍打樹葉的聲音,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還有一些青蛙的叫聲,所以周圍雜聲比較多,何靖豎起了耳朵,聽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聲音,但是他總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詭異,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麼?何靖穿着雨衣,身上面落滿了一些樹葉,而腳上面都是泥土,鞋子已經看不出什麼款式了,鞋子上面已經完全被泥巴裹住了。
而此刻顧北辰身邊的人已經感應到了何靖的方向,「家主,這個人應該在那個方向!」顧北辰身邊的大漢,手中拿着一個儀器,是一個熱感裝置,上面明確的顯示,在顧北辰右手邊的方向,有個熱源,看熱感上面體現的,應該是一個人,而此刻公園周圍別說人了,就是一條狗都沒有。
夜幕籠罩,給整個c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而這一夜已經註定了不會很平凡。
何靖剛剛準備起身,伸手將衣服上面的落葉撣去,雨衣發出了一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而何靖憑直覺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靠近,伴隨着雨聲,何靖很快的將自己隱身在一個大樹後面,而隨着聲音的迫近,何靖聽得出來,來的人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何靖躲在樹後面,將雨衣的帽檐往下面拉,讓自己隱藏在樹後面,因為雨衣的顏色是迷彩的,倒是不會引人注意,而何靖安靜的等待着那群人離開,這裏畢竟是公園,有人走動也是正常的,何靖如是這般的安慰着自己,但是這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後,何靖突然發現,這群人不動了。
&主,就是這裏了,你需不需要迴避一下?」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知道顧北辰的潔癖和強迫症的,就是剛剛走了這大半段路,顧北辰已經低頭看自己的鞋子好幾眼了,不就是沾了一些泥巴麼?哎……有潔癖的話,您就在車子上面待着就成了,下來幹嘛呢,給他們也是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好吧!
&然來了,迴避什麼呢,那個誰,你也該出來了!」顧北辰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襯衫上面的鑽石袖口解開,伸手活動了一下手腕,而後伸手出去,一邊的大漢,給顧北辰遞上了一把槍,顧北辰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槍,將雨傘交給了季遠,季遠頓了一下,連忙幫顧北辰撐着傘,果然也是因為被蕭寒使喚習慣了,季遠這態度讓顧北辰很是滿意。
顧北辰動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槍,然後不知道對準什麼東西,瞄了一會兒,周圍都是雨聲,噼里啪啦的打在葉子上面,其餘的就聽不到別的聲響了,而顧北辰則是眯着眸子,那死水一般的眸子,不帶一點的感情,幽深的像是無邊的黑夜一般,散發着最攝人心魄的光。
而此刻躲在樹後面的何靖,則是一點的動靜都不敢發出來,他此刻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也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麼會突然找到自己,但是何靖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一次似乎已經插翅難飛了。
何靖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槍,而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在顧北辰那群人的身後有路燈,路燈的燈光昏黃,投射下來的影子正好是朝着何靖所在的方向的,但是人影斑駁,樹影婆娑,他此刻又是有些心亂如麻的,他只能夠依稀分辨的出來,來的人很多,而他想要突破重圍,簡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麼了?還在想怎麼出去麼?」顧北辰仍舊在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槍,那手槍的顏色是銀色的,在夜色下還是十分的耀眼,顧北辰的手指修長纖細,但是膚色倒是和顧南笙有些接近,很白,只不過是看起來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而已,顧北辰似乎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
另一邊的何靖在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