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是寧中則的徒弟,岳不群也不好多說,只是旁敲側擊的指責着,還生怕說得太重,讓自己夫人不喜。
不過,從他的話語意思里,寧中則卻能聽得出來,這是對蘇三十分不滿了。
就差沒有指着蘇三的鼻子說:「你這劍法是歪門邪道,不要把華山弟子都帶壞了。」
「前一段時間,不是還挺欣賞的嗎?說蘇三有想法,練劍不拘一格,這怎麼就突然變了。」
寧中則有些不解,也想不明白,只是不愉說道:「至於嗎?蘇三再怎麼改劍法,也同樣是氣宗十一式基本劍招,並沒有象劍宗邪道劍法那樣,招招致傷致殘,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看他這套劍法除了多了一點變化,變了出劍的節奏,也沒什麼太多不妥。」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岳不群一臉的悲天憫人說道:「師妹啊,雖然蘇三改編的劍法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有些事情卻必須防患於未然。你看那些外門弟子,甚至有些親傳弟子,都已經開始懷疑我所教的基本劍法了,這是從根子上在毀滅華山劍術了。」
「你想多了,師兄,看戲吧,小孩子之間的比劍,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寧中則說了一句,眼光再看向場中。
她也不再跟岳不群多說話,顯然不高興了。
岳不群討了個沒趣,說了一通大道理,被師妹一口噴了回來,他尷尬無比的看向比劍的兩人。
卻見此時6猴兒正被王塵連綿不絕的劍勢逼入死角,一劍頂在喉嚨上,一時羞愧欲死,面紅耳赤的立在當場。
全場一陣譁然。
岳不群實在忍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差點開口罵出聲來。
林中則嘴角露出一撇笑意,感覺有些好笑,眼神中卻有了憂色,看向蘇辰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原來6師兄真的是銀樣蠟槍頭,只是樣子貨,看起來好看,打起來就不行了。」
「虧我還把他當做高手一樣崇拜,這就是跟了大師兄練了兩三年的水平,那我們跟大師兄練劍,會不會練成這種膿包樣?」
「我就說嘛,本來我上山就是要看「無雙劍」蘇神醫的,我就想跟着他練劍,可是現在怎麼辦?」
「那位師兄說得不錯,我也是,跟着爹爹拜入華山,就是衝着『無雙劍』一劍掃滅群邪,氣概無雙的名聲來的,現在看來,蘇師兄果然非常人能及,能跟着他學劍才是正經。」
「就算是王塵師兄這等普通弟子,跟着蘇三師兄學了幾招,也可以打敗號稱外門第一的精英弟子,那為什麼不請蘇師兄直接教導指點?」
廣場上一片憤憤不平。
說得再好聽,不如實實在在打一場。
王塵說得其實沒錯。
他親手用一場比劍把令狐沖打下了神壇,同時讓所有弟子們都開始想念蘇師兄,也懷疑起了掌門人的決定。
這事鬧得大了。
令狐沖眼神一凜,就再也忍不住,他也不能不應變。
任由情形如此展下去,他這位華山大師兄的威望就全都沒有了,連帶着岳不群的決定也會遭到眾弟子的抵制反感。
雖然明面上並不會有人多說什麼,但事實上對門派的傷害更大。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令狐沖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他明白這個道理。
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岳不群望過來的眼神,如同冷電一般,令狐沖打了一個寒顫,心知必須做些什麼,挽回6猴兒戰敗這一場損失的巨大聲望。
聽着場中喧囂,令狐衝突然站了出來,高聲喝道:「蘇師弟,可敢跟我再打一場?」
他一站出來,身上力量勃,二流高手中段的內氣修為全都展示了出來。
在晨風之中,青色衣袍烈烈做響,這不是被山風吹起,而是被強大氣勁鼓動。
一流高手內力可以離體攻擊,二流高手雖然做不到,練到深厚之處,卻也可以加持武器衣物之上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大高手。
令狐沖腳下灰塵被這股氣勁一鼓動,頓時震開一圈,長劍握在手中,氣勢迫人而來。
「好強
599 一拳打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