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聲鐘鳴,十八個身着大紅喜慶袍服的年輕侍女魚貫而出,面上帶着嬌美笑意,手中捧着各種精緻菜品,行過大堂前方廣場,這是在布菜了。[[(<〈[
蘇辰一出來就見到這副景象,心裏暗暗佩服魯家的大手筆,能在一個縣城當個土霸王,總是有着他們的過人之處,這份人力的調動就非比尋常。
論及排場,卻是比華山派不知強到哪裏去了。
當然,除了蘇辰,其他人見到這情景卻全是面無表情,仿佛司空見怪。
不過只要想一想五嶽其他各派的人數也就明白了。
除了華山派,哪一派不都是至少幾百弟子,人多勢廣,這種場景在他們的眼中也許只是小兒科。
就算是身邊跟着的兩個恆山派師姐,她們平日裏練劍之時也是幾十人上百人一起擺成萬花劍陣。
對魯家的幾十個僕役,也覺得就這麼一回事,並沒什麼了不起。
唯有華山派,加上親傳弟子、雁堂弟子和外門弟子一起,也只不過二十多人,真正叫得上名號的不過十人,這種差距讓蘇辰也不禁為岳不群叫一聲寒酸。
一行侍女走過之後,更有幾十個身着青灰制式衣衫的僕人迅擺上碗筷捧上酒水,短短几十個呼吸之間,就擺好了席面,大家依次上席。
蘇辰早就看到了桌上的牌子,華山派和恆山派就在次席,跟席離得不遠,比起其他江湖草莽、各種商人倒是體面一些。
但比起席的那些人,卻又是差上許多。
席是魯老爺子作陪,嵩山四人,泰山天松道長和大弟子張望山,衡山方千駒和文峰等人入座。
蘇辰次席,卻是有着儀和、方小婉,還有衡山派的谷萬里,泰山派的遲百城等一眾叫不出名字的弟子。
對於坐在哪裏,蘇辰也並不是十分在意,看看席那些人談笑風生,搖搖頭不再去看。
他心知自己並不太受主家看重,同是五嶽中人,天松等人更是看不上自己,說話時長輩臉擺得十足,湊到跟前反而不美。
魯家的作風也讓蘇辰認識到了,就算是前來做客,其實也分個三六九等,如此作風讓人不喜。
因為魯家的這種作風,蘇辰一開席,也就把助拳的任務拋在腦後,招呼完身旁的兩位恆山師姐,就大快朵頤起來。
累了就睡,餓了就吃,蘇辰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活得真實。
就如在華山之上,他會時不時的想着去打打野獸,改善伙食,補充營養。
別的弟子都是保持着自己形象,可蘇辰卻不在乎人家怎麼看,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寧中則師父性格極為寬容和善,隨他在華山怎麼弄,都不來管他,所以他也不準備改變。
方小婉兩人有些尷尬,偷偷的拿飯碗遮住臉面,坐在蘇辰身旁有些不好意思了。
整桌人除了蘇辰一個人在那裏大口吃喝,其他人還在斯文禮讓,舉杯敬酒。
這樣一來,蘇辰的舉動就格外顯眼,讓人側目。
遲百城伸長脖子看着席眾人,眼裏閃過一絲艷羨,一張席位之差,代表的就是江湖地位的差別。
他轉頭看看谷萬里,從對方眼裏也看出一絲不甘心,心想自己若是跟師父和張望山師兄比起來,自然不如,但憑什麼嵩山派除了大弟子狄修和史登達,其他弟子也能坐在席。
心情鬱悶之下,遲百城不免舉杯多喝了兩杯,實在沒嘗出什麼滋味,轉頭看着蘇辰在那裏大口吃肉,心裏更覺得堵住一般,十分難受,不由開口說道:「蘇師弟在華山派過得很清苦嗎?象是沒見過好菜一般。」
谷萬里接着說道:「遲師兄你是不知道,據我所知,華山派這些年很是窘迫,輕易見不着葷腥,也難為蘇師弟了。」
其他弟子齊齊轟笑,似乎兩人說的話十分好笑。
他們看向蘇辰的眼光就象看鄉下人,還有些人離桌子遠了一點,這是羞於跟他同桌。
蘇辰頭也不抬,自顧自的吃喝,更不理會別人的眼光。
練國術養氣血,卻比別的高手單練內力消耗巨大得多。
魯家不清楚蘇辰的這種情況,也沒有專門準備膳食,他總不能
540 歲寒千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