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心裏一暖,心知寧中則師父對現在的情勢那是一點信心也沒有,說相信自己也只不過是順着說話而已。
聽她話里意思,這是打定主意,事有不諧就落荒而逃。
「就算如此胡鬧,也要護住我嗎?」蘇辰又一次覺得自己拜入寧中則門下十分明智。
不為別的,就為這份關愛,就已經很是值得了。
他對岳靈珊打了個眼色,示意這姑娘把她娘拉去一邊,這時可不能破壞了計劃。
今天不玩這一出,以後等到在福州搶奪辟邪劍譜的確切消息經過江湖證實之後,仍然會煩不勝煩。
總會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找上門來,各施手段的搶奪劍譜。
到得那時,投毒刺殺,綁票要挾,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
如今之所以風平浪靜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因為時日尚短,嵩山派也抱着希望從他手中搶奪,沒有大肆宣揚而已。
就算有一些江湖散人傳出風聲,也引不起太多人的重視。
都認為這條消息是跟其他江湖風聞一般,八成是假的。
蘇辰抬頭看向那位黑臉大漢朗聲說道:「潘幫主說得也是在理,既然大伙兒都想要辟邪劍譜,蘇某人自然不會厚此薄彼。只要有心,自認武功厲害的,就可以上前。能接得下蘇某三劍,劍譜當即奉上,決不食言。當然,如果實力不濟的,就不用上來了,畢竟刀兵兇險,難免會有個三長兩短。」
他甫一說完就立掌成刀,輕飄飄的向着桌角切下。
「哧」的一聲銳響,白色大理石桌角無聲無息的就掉下一大塊,眼尖的人更是能看得清楚,切面平滑如鏡,竟然好似神兵利器切割的一般。
「咻……」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鼓譟聲浪卻是小了許多。
「那還是手掌嗎?我就算用刀來劈,也劈不出如此光滑。」一人悶聲說道。
「最難得的是蘇神醫劈下的動作十分緩慢,跟小兒舞動手臂相仿,這樣還能切碎石頭,尤如利刃,就有些恐怖了,我看他的內力至少也達到了一流層次。」
「就算是各門各派的一流高手甚至掌門人,也沒聽說過有誰能用一雙肉掌切石斷玉如入腐土的。無雙劍名傳天下,手底下果然十分硬朗。」
露了這一手,一起鼓譟的眾人如同被一盆涼水澆頭,很多人就打了退堂鼓。
凡是練武有成行走江湖的人士大多數都是志向遠大,有着野心的一類人,不然也受不了練武練劍的那一份苦楚。
這類人不但心志堅毅,而且最會權衡利弊。
誰能惹誰不能惹,心裏自然有一本帳。
所有腦子糊塗猛打猛撞的人,全都已經不知死在哪個亂墳野地。
何況剛剛蘇神醫不是說了嗎?上場的人難免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說,他不準備手下留情了。
如今的江湖中人,誰不知道無雙劍是靠殺伐名傳天下的,尤其是對魔教和綠林中人,在他的手中經過,就沒見過幾個活口。
不對上還好,一對上十死無生。
別看他此時笑眯眯的說着話,似乎很是親切,但他決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好好先生。
只是武功高強不可怕。
只是心狠手辣也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武功高強而且還心狠手辣的人。
這種人你沒有把握就絕不能招惹,一旦不能得手,就會迎來雷霆打擊,到時生死兩難,豈不是自找的。
當時林遠圖據有辟邪劍法幾十年之久,也不見有人上門去奪劍,並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殺出來的威名,已經被眾人公認。
人家有那個實力,有那個資格保有神功秘籍。
就如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誰都知道他練的是《葵花寶典》,是一等一的神功秘技,但問問江湖中人,有誰敢不要命的打他主意?
見到鎮住了在場群豪,蘇辰似笑非笑的看向余滄海,問道:「余觀主,莫非不敢上前來試劍,那就讓海砂潘幫主先來?」
「誰說不敢,如果是東方不敗或者林遠圖夸下這等海口,我余某人還要斟酌一二,但你蘇三卻還沒有這個資格,別說三劍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