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走向前,仍然是斯文有禮,並不動怒,只是說道:「左師兄此言差矣,華山派傳承久遠,掌門人自有上代傳下,由不得外人多管閒事。」
「你雖然是五嶽劍派盟主,但卻並非我華山派中人,並無資格插手華山內務,今日跑來華山,明日是不是就輪到泰山、衡山、恆山了?甚至丐幫也去管一管老幫主夠不夠格?」
「是啊,岳掌門這話不錯,若是他派之人跑到自己門派指手劃腳,那也太不象話了。」
「我觀左盟主不是如此不智之人,難道他還有着什麼底牌?」
圍觀眾賓客本就想作壁上觀,此時聽岳不群這麼一說,全都有些義憤起來。
若是今次視若無睹,以後左冷禪再來一次,別的門派豈不是全都改姓左?
左冷禪冷笑一聲道:「左某今日來此,卻是想尋蘇三報師弟無辜被殺之仇,華山派的事我自是插手不得,但自有人能插手,封先生,輪到你們了。」
「岳不群,你可還認得我們?」
岳不群不出聲。
一個灰衣中年人走了出來,冷聲說道:「你們氣宗卑鄙無恥,當年比劍手段下作,贏得太不光彩,天可憐見,我劍宗眾弟子卻未死絕,如今卻是想問問你,可還有臉繼續坐在掌門位置上。」
「怎麼就坐不得,你們幾位劍宗餘孽以為投靠了嵩山派就能為所欲為嗎?劍宗邪道,怎能如我氣宗一般把華山發展如此興旺。」
「哼!」封不平掃了一眼岳不群身後,說道:「這也算興旺,你岳不群才德淺薄,並不足以服眾,因此才引來如此大禍,今日早早交卸掌門之位,或許還能留得一條性命,否則,華山上下可就被你害了。」
「就憑你們這些失敗者,也敢胡吹大氣。」
岳不群笑得雲淡風輕,面上卻是一絲紫氣閃過,顯是動了真怒。
「失敗者?讓我看看幾十年未見,你氣宗武學有何長進?」封不平面上怒意一閃,卻是不耐煩多說,最後「有何長進」四個字一出口,手中長劍一閃就遞到了岳不群的胸前。
說一個字就刺出一劍,竟是如狂風過境,尖嘯刺耳。
他說話指責言辭口齒清楚,越說越快,四劍連刺也是越來越快,
只見光芒連閃,「哧哧」聲中,快得仿如一劍,攻向岳不群。
這四劍出招固然捷迅無倫,四劍連刺更是四下悽厲之極的不同招式,極盡變幻之能事。
第一劍穿過岳不群左肩上衣衫,第二劍穿過他右肩衣衫,第三劍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四劍刺他右脅旁衣衫。
四劍均是前後一通而過,在他衣衫上刺了八個窟窿,劍刃都是從岳不群身旁貼肉掠過,相去不過半寸,卻沒傷到他絲毫肌膚。
這四劍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勢道之烈,無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風範。
眾華山弟子全都臉色大變,他們再不濟也曾練過華山基本劍法,也曾見過師兄等人出手精妙劍法,只覺得這灰衣中年人出手劍法凌厲快捷卻是把平日所學全都比了下去。
在場眾人雖然驚詫於封不平的劍法之快捷凌厲,但也不算太過意外。
這人起心想爭華山掌門,劍術厲害自然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令他們大大佩服的卻是岳不群,只見他仍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仿佛封不平的劍法在他眼中不值一曬,篤定對手出劍方位,並不能傷到自己一樣。
左冷禪也是暗暗驚異,心知岳不群劍術實力又有了莫大增長,如今看來卻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江湖中能打出名聲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岳不群如此托大的表現,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根本就不相信封不平有什麼大威脅。
自信能在對方出手動真格的之前出劍擋住,甚至反手傷人。
不過,左冷禪本也沒把希望寄托在封不平,從不棄、成不憂幾人身上,他只是想着讓那幾人拖住岳不群夫婦二人,真正的大敵還是身着大紅喜袍站在堂中的無雙劍。
在封不平出劍的同時,嵩山派眾人已經悄悄站好了方位。
如果有人從空中往下看,就能見到他們以左冷禪為箭頭,身
727 插翅難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