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刀漢子端起酒碗又倒了一碗酒,一口飲下,才滿臉驚嘆的繼續說道:「就算是如此陣仗,蘇神醫仍然於圍攻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奪得辟邪,更是一劍擊退左冷禪,赫赫威勢,讓眾人莫敢阻擋。沒有絕對的把握,嵩山等人怎麼敢派人來搶奪劍譜,確定不是找死嗎?」
背刀漢子風塵僕僕,顯然也是從南邊過來,消息十分靈通。
眾人聽得目眩神迷,其中一位商人打扮的老人在旁說道:「好,青城派這些人總算要倒霉了,真是可喜可賀,老夫高興,今天的酒我請了,大家不用客氣。」
頓時一片歡笑響起,比起白日裏的沉鬱氣氛不知好上多少。
推杯換盞之中,也沒人發現那斯文中年神色古怪的結帳走人,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這個消息很重要,若是報上楊總管,至少也能賞我個香主噹噹。」摺扇斯文中年男子跨上馬匹,連夜走了。
……
黑松林之中沒有什麼大路,只是一條羊腸小道通向深處,路上還有着青苔痕跡,顯是平日裏少人行走。
如今已經天黑,更是沒有什麼人跡,除了一些小獸呼呼低鳴聲,鳥兒撲動翅膀的響聲,就再無其他聲息。
在林木最深處,此時卻有着一點燈光透了出來,順着羊腸小道七拐八彎的走進去,就能看到裏面有座小小廢棄山神廟。
到了這裏,就能看到十幾位身着藍色勁裝,白布包頭的漢子在忙忙碌碌。
廟前點着篝火,上面烤着一隻剝了皮的不知名野獸,有人還在灌着酒水,一片歡騰。
間或可以聽到廟內大殿中傳出一聲慘厲嘶嚎,還有一個女人的咒罵聲。
「於師兄又開始找樂子了,不是說辟邪劍譜已被華山蘇三奪去了嗎?師父怎麼會讓我們日夜審問?林震南這種三腳貓的功夫,明明沒有學到劍法的。」
一位正翻動烤肉的弟子問道。
「哼,別人不知道,但我們青城派一直盯着福威鏢局許多年,哪能不明白?林遠圖對他的便宜子孫實在是好得過份,真是當成了親生子孫一般,他的劍法怎麼可能不傳下來?就算是蘇三搶去了劍譜,他們也肯定知道副本。劍譜這東西,誰說只能有一份的?」
「就是,師父英明!」一個弟子插嘴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廟裏一聲女人尖叫:「禽獸,你不得好死!」
緊接着就聽得一個陰森的嗓音說道:「叫,叫得更大聲一點,看看有誰能救得了你們,我早就忍了很久了,林震南,你再不說出劍法,我就幫你好好疼愛一下你老婆,身材皮膚真是保養得好啊,真是我見猶憐。」
「惡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於師兄,這次你不會阻我了吧?師父去衡陽的時候可是說了,只要不把他們弄死,隨便怎麼折騰都行的。放心,我嘗過滋味,再叫師兄師弟一起,絕不吃獨食。」
於師兄是於人豪,青城四秀英雄豪傑之一,在江湖中也頗有聲名。
他平日裏在弟子之間很有威望,這次押着林震南夫婦躲起來審問,等着余滄海于衡陽返回,就是他暫時負責。
至於大師兄候人英卻是跟着余滄海去了衡陽,而二師兄洪人雄、四師弟羅人傑卻是攻略其他福威分部各省鏢局,此時離得尚遠,應該會押着財產直接返回青城派。
於人豪看着方人智一眼,冷冷說道:「只要不死,隨便你怎麼折騰都可以,我哪有閒心管你?我就不明白,師父這么小心做什麼,別的門派都認為福威鏢局對辟邪劍法一無所知,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摘桃子的。」
說着轉頭看向地上四肢扭曲癱在那裏面容猙獰的林震南:「龜兒子,你還不說出劍法嗎?別拿那套假模假式的東西來糊弄爺爺,好好看着你夫人享受吧。」
說着就扳過林震南的頭顱,卻是把他的臉朝向林夫人。
隨着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又響起林震南痛苦的嘶喊,外面眾青城弟子卻是齊聲鬨笑起來。
「方人智師兄的法子總是那麼一針見血,我就不信林震南還能硬頸不鬆口,這種情況下,任他鐵打的漢子也得變成繞指柔。」
那喝酒的弟子撕下一片肉,嘗
656 斬盡殺絕(中)感謝坑坑Roo 打賞盟主加更一